﹁马亦凤自己说和韦君来结婚了,假如有婚礼,是个重婚罪。﹂
﹁又怎么样?﹂她问:﹁重婚在世界上多得是。﹂
﹁你不要保护亦凤?﹂
﹁为什么要?﹂
﹁她是你的表姊妹,是吗?﹂
﹁我们是亲戚,但是我一辈子从来没见过她。﹂
﹁算我搞错了。﹂我告诉她:﹁我在查一件事,我走进了牛角尖。我尽可能在查,以为你能帮我点忙。﹂
﹁你怎么走进牛角尖去了?﹂她问。
﹁说来话长。﹂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问。
﹁我去你住的地方。经理很热心,她向我形容你的样子。﹂
﹁你找我为什么?﹂
﹁要和你谈谈。﹂
﹁我说过,我从不和陌生人在街角聊天,不论你用什么理由。﹂
﹁那我们回你公寓去,由经理给我们介绍,她一再保证她愿意替我们介绍的。﹂
﹁那不行,她对你认识不清,都是你自我介绍的结果。﹂
我说:﹁这是汽车钥匙,你可以坐到驾驶座上,我坐在右侧,这样不可能有人绑你票。﹂
突然她大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看是你在怕我,不是我在怕你。﹂
我告诉她:﹁我以为你需要一些安全感,才给你钥匙。﹂
﹁那就给我。﹂
我把钥匙交给她。
我帮她坐在方向盘后面,自己坐在她右侧。把车门关上。
她把钥匙插进匙孔,发动引擎,看看我给她的钥匙是否真是这部车的钥匙,把引擎熄火,取出钥匙,向皮包里一丢。
﹁好了,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我说:﹁我的名字叫赖唐诺,这是我的名片。﹂
她看看名片:﹁柯氏是什么人?﹂
﹁信不信由你,柯赖二氏的柯氏,是柯白莎。﹂
﹁真新鲜!﹂她说。
﹁你见一次柯白莎就不会这样说。﹂
﹁年长的?﹂
﹁年长的,重的,粗的,不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