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巴林喝了咖啡,善楼说:﹁小不点儿,怎么找韦君来?﹂
我看看芬达,摇摇头。
﹁好,﹂善楼说:﹁我送你们回去。﹂
我们走到路边,善楼把女郎让进车里,突然转身向我,同时把车门推上。
﹁怎么找韦君来,赖?﹂
我说:﹁他有一个牙医生弟弟,名字叫韦嘉栋,韦君来经常会和他弟弟联络的。﹂
善楼看看我,笑容慢慢爬上他的脸。﹁我们还等什么?﹂他说。
我们进入汽车,善楼把脚踏在油门上,让速度表指针保持在七十哩上。
﹁你会送我回家吗?﹂冷芬达用她最诱人的声音说。
﹁当然,当然,﹂善楼露齿笑道:﹁要看家在哪里。﹂
她把公寓地址给了他。
﹁我还先要和几个人谈一谈。﹂善楼说。
﹁不会是记者吧?﹂她问。
﹁老天,绝对不是,不是。﹂善楼告诉她说:﹁是个女人,一个非常好的女人。﹂
﹁叫什么名字?﹂冷芬达问。
善楼说:﹁你只要叫她﹃牢头姐﹄就可以了,不必称名道姓客气的。﹂第十七章
韦嘉栋牙医生住在一幢装饰良好的小楼房里,门前有一块整洁的院子,事实上,所有这一区的居民,都住在装饰很好的小楼房里,门前都有个整洁的院子。
住在这一带的人都有两部汽车,他们重视社交活动,甚至肯牺牲部分家庭生活,主妇们宁可请临时保姆,但绝不肯错过舞会或聚会,男人们保持细腰及日晒的肤色,以便在高尔夫球场上炫耀,这是警察们很少光临的一个区域。
善楼把车子停在韦医生的楼房前,我们步上阶梯,善楼用大姆指按在门铃上,门里面响起音乐铃声,善楼一次一次的按,所以里面音乐声就不断地响着。
灯光自楼上房间亮起,一扇窗向上一推,一个男人声音问:﹁谁呀?﹂
﹁警察。﹂善楼说。
﹁什么事?﹂
﹁有话问你。﹂
﹁什么问题呀?﹂
﹁要我这样大声问你吗?﹂善楼问。
窗户放下,楼梯上灯光自门厅透过前门的玻璃气窗,脚步声自楼上下来,门打开二吋,被门链拉住,门里一个受惊的声音说:﹁能给我看一下证件吗?﹂
善楼自裤后袋拿出一个皮夹,打开了给他看警徽,又给他看服务证。
过了一下门链松下。
韦医生是个窄肩、容易受惊的斯文人,看起来有胃溃疡的样子,他穿的是睡衣拖鞋。但是外面套的是浴袍。
﹁什么事?﹂他问。
﹁你有个亲戚,叫韦君来?﹂
﹁他是我哥哥。﹂
﹁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