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杀人重案,谋杀案的事后共犯,去总局的路上,我还会想点罪名套你头上,我先把你关起来。﹂
﹁我向你发誓,我没有打电话,我||﹂
善楼向我看看。
﹁你说谎。﹂
他说:﹁没有!我没有,我||﹂
﹁你上楼的时候,把防盗门链挂上了,是吗?﹂我问。
他用奇怪的表情向我看着说:﹁是的。﹂
楼上什么地方一个小孩在哭。
﹁你这次下来开门的时候,门链不是拉开了的吗?﹂我问他:﹁你想想就懂了。﹂
善楼用头向楼上的方向示意:﹁你太太和你小孩看到明天报上你的照片,会有什么感觉?你和你亲哥哥因谋杀案被补,你的朋友怎么想?你的病人,你的高尔夫球友,他们会怎样想?﹂
浴袍中的韦医生似乎缩小了一号。
﹁把衣服穿上。﹂善楼说。
﹁警官,我||我告诉,我||﹂
﹁把衣服穿上。﹂善楼说。
﹁我告诉你,你,我||﹂
﹁好,﹂善楼说:﹁就这样跟我走。﹂开始把他向门口拖。
﹁不要,不要这样,我穿。﹂
善楼跟他上楼,我听到一个女人在啜泣,一个小孩在哭,然后善楼和韦医生下楼。
﹁没有逮捕状,你怎么可以这样?﹂韦医生说。
﹁我已经这样了,是不是?﹂善楼说。
﹁你也逃不了的。﹂
﹁走着瞧!﹂善楼说,把他带到人行道,丢进车里。
警车开动,善楼经过坐在中间的韦医生对我说:﹁唐诺,他是不是给哥哥打电话了?﹂
﹁是的,他打电话给他哥哥。﹂我说:﹁告诉君来他罩不住了,二十四小时后就不管了。﹂
﹁这样就够了。﹂善楼说:﹁有你这句话,我们可以送他去见陪审团了。﹂
我们又开了两分钟车,韦医生垮了,给了我们一个地址。
善楼说:﹁也该是你学乖的时候了。﹂
善楼一脚把警用闪光灯开关踢上,我们在争取时间,但是没有使用警笛。
善楼是个沙场老将,这个领域之内的事,他没有不知道的,在我们距离那地址一条街前,他关掉了闪光红灯,甚至连汽车引擎也熄了火,我们把车靠近路边滑行前进,善楼停车前没有用脚煞车,而用手煞车把车停住,把车钥匙取出,放入口袋,对韦医生说:﹁这一类事情我从不大意,我也不喜欢使用枪械,我们一起去敲门,假如你哥哥问是什么人,由你回答,只准告诉他是你,其它的不可以乱说,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