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青见他还不怕,压着嗓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皇妃细作一事后,皇上就下令大渝不可再出现关于伊图的东西,资料文献什么的也包括在内,所以当时全被毁了。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人敢要研究伊图!”
“我并没有要研究。”于暖应道。
“你都要看了还不是研究?”
“可以帮我吗?”
“不可以,这可是比叛乱还大的罪,我真不敢,而且资料都被烧了,就算没被烧我也帮不了你啊,这些东西都在文书院啊。”
一句话说完,何长青忙双手捂住嘴,哀怨的看着于暖。
“谢谢你长青。”
何长青跺跺脚,“我爹说文书院是各国记载人文历史风景民俗的机构,任何资料都会在那里保存一份,所以当年该烧的都烧了,但文书院的那一份却被留着。”
“文书院院长,如果我没记错,是季师傅的儿子季闲。”
“嗯,就是他,你记不记得有一年季师傅抱病上不了课,便是他来代课的。”
于暖略回忆了一下,约莫是三年前,春日里易感染风寒,季如海便病了,但伴读皇子们的课业却不能落下,便让季闲代上了几日。他还记得那几日,那个快到而立之年的男子,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找自己错处,但都没让他如愿。
“我知道了长青,谢谢你。”
何长青点点头,而后又向紧闭着的大门看了一眼,“不过阿暖,你为什么要看伊图的资料?”
于暖看着他,好半晌才道:“抱歉,我编不出理由骗你,但不能告诉你实情。”
何长青听后,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我挺感动的,算了算了,我不问了。”
“谢谢你长青。”
“别一个劲儿的谢了,顾公子对你这么好,也没见你跟他说谢;我这才到哪儿。”
于暖会心一笑。
待何长青走后,邵凛玥却来了,除去于暖十岁生辰宴那次,这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的进尚书府。
“是顾文津还是酆擎?”
“酆擎。”于暖应道,然后用旁人感觉不出情绪的语气阐述,“毕竟这一次是因为我才让他妹妹颜面受损不说,还险些让他和顾家翻脸。”
邵凛玥冷冷的扬了下嘴角,“南辰为了你,这一回是真不顾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