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皇后急的没了主意,又听说随安城已经传开了这个消息,不少人都在找于暖,一时气急攻心,连吐了好几口血,若不是用人参吊着气,得活活吐死过去。
“娘娘,奴婢去宣太医。”掌事宫女见她脸白无血色,眼圈乌青,吓得不行。然皇后却拉住她,硬不让传太医。
“娘娘,二皇子和五皇子来问安,见吗?”一小宫女跑进来,见皇后这般模样,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若是旁人此刻求见,她定不会通报,但这些年,邵凛缨和邵凛元向来乖觉,敏妃也紧守本分,母子三人对皇后和太子处处恭敬,自皇后病后,敏妃常来陪伴照顾,兄弟二人也时常来尽孝心。
再加上这三人在宫里宫外都没什么背景,向来不为皇后和太子所忌,也颇得皇后欢心,如今见是他二人来了,宫女自然前来通报,但看皇后目前的样子又琢磨着回绝了好,“娘娘凤体不适,奴婢这就让他们回去。”
“等等。”皇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勉力坐了起来靠在床上,虚浮的抬了下手,“让他们进来。”
“是。”
邵凛缨和邵凛元等在外头,见里头迟迟没有动静,邵凛元不解的问道:“哥,母后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了?”
“嗯,我昨日来见母后时便觉得她脸色不好。”邵凛缨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邵凛元拉着他的手,“那这样她还能坚持到南辰哥成婚那天吗?”
“她现在虚弱的像一根蒲苇,谁要是弄点什么动静出来,她就得归天,能不能坚持到那天还真不好说。”
邵凛元赞同这个说法,“而且南辰哥还昏迷不醒,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
“是啊。”邵凛缨扬了下唇角。
“听说太子天天往大将军府跑,就怕他醒不过来。”邵凛元陈述一般的说,眼底却有一抹戏谑之意,被邵凛缨捕捉到了,忙低声对他嘱咐,“记得在宫里要守‘本分’。”
邵凛元一听,立刻恢复了往日乖觉听话的少年模样。
两人正低语着,先前进去通报的小宫女便走了出来,恭敬的对他二人道:“二位殿下,请。”
邵凛缨拉着邵凛元走进内殿,入了内室,果见皇后虚弱的靠在床上,如果不是她闭着的眼睫还在微微颤动,邵凛缨险些要认为那靠在床上的女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实在是皇后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给母后请安。”两人一同躬身行礼。
皇后抬了抬手,看了他兄弟二人一眼,浅浅的笑了下,“亏得你们有心。”
“侍奉母后,是儿臣的本分。”邵凛缨应道。
“母后,您好些了吗?”邵凛元天真无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