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顾文津心里闪过一个怒火滔天的念头,看着握着兵符欲要抬步离去的顾南辰,喝道:“南辰!你可做过对不起大渝,对不起皇室之事!”
顾南辰顿脚,抬头仰望着明媚的日光,想着那个靠在他身上软软唤他“公子”的少年,怅然道:“我只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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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暖带着邵容勤没有藏在别处,就藏在京兆府尹程远家中,还是程尉亲自去于府接应的他。出来后,于暖又拜托程尉去接应于沁,如今刚好回来。
“哥哥。”于沁几步跨进屋门,惊魂未定的。
于暖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无事才松了口气,继而看向程尉,“多谢程公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个做什么,只是。。。”
“怎么了?”
程尉脸色难看起来,盯着于暖道:“太子的尸体被人挂在城墙示众。”
此话一落,屋里的人全都屏气凝神。一国太子死后被如此侮辱当真是丧心病狂。
“爹爹他,爹爹。。。”邵容勤一听,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双手却抱着于暖的大腿。
于暖只淡定的对程尉道:“这么说,我现在不只是被千万人唾骂,怕是五马分尸都不足以谢罪了。”
程尉看着于暖,叹了口气,而后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于暖做的。
“宫里有什么动静?”
程尉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顾南辰回来了,听说顾文津把兵符都给了他,安斯也听他调派,他手握十几万大军,要在随安抓你,如今随安是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于暖双眸控制不住的颤了颤。
“阿暖,如今该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一向善于谋划的他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那信是他的笔迹,他又有那般重大的前科,怎么看怎么像他做的,更何况,他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他离开兖州的时候,成百上千双眼睛都看到他怀里禁锢着邵容勤。
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程尉看着他那孤寥的神情,道:“我爹本来按你说的,着人通知承瑶长公主入宫查看一番,但对方动作实在太快,如今都。。。”
“我知道,如今什么都没用了。”
荆如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那么自然把他所有后路都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