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把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结果,一使出来就‘必定贯穿心脏’的枪。
只要近身作战,不管敌人如何的回避,他使出那一招之后,长枪一定会贯穿对手的心脏。
可恶,这种荒谬的攻击,有谁够挡的住,根本就是……
等等,刚刚那个人好像躲过去了,刚刚那个男人也说了她躲开了他的什么给拨了……什么的。
士郎把目光投向蓝衣人对面的女性。
可以看出,虽然被刺穿了胸口,但避开了致命伤。像自己,被那把枪刺穿了心脏,一下子就不行了。
她是怎么避开的?要是能明白的话,也许就不会死了吧。士郎有些胡乱的想到。
渐渐的,女性紊乱的呼吸平静下来,原本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果然,她与眼前的长枪男和之前见到的红衣拿双刀的男人一样,是同一种人。
可是,虽然是同一种人,但是现在种情况,明显是那个长枪男占先,眼前的女性已经受伤了,虽然在复原,但是侍郎相信,那绝对无法让她恢复原先的完全状态。而且像男人那种无赖的枪法,再来一击,恐怕就真的万事休矣了。
不过。
在这种绝对有利的条件下,长枪男却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女性一点一点的恢复。
但是,他却发出连士郎都听得到的咬牙声。
似乎啐了一口,男人收起了架势,提着枪转身朝院子的墙边走去。
“虽然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为止,是servant的规则……但是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居然说枪被躲开就回来,哼”男人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
女性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你想逃吗?lancer。”
原来他叫lancer。士郎终于知道杀过自己的人的名字。
“要不要追过来随便你”男人站住了:“但是,那时候,你可要做好必死的觉悟哦。”
咚、地一声,嗖的一声,男人跳了起来――他的身体是多轻呢,居然能轻松地飞过墙头,飞上高空,在仿佛要跳到月亮上的高度时才停止,消隐在乌云当中。
“等一下、lancer……!”
胸口负伤的女性,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打算去追明明占了上风,却逃走的敌人,而开始跑起来。
“那家伙是……”
自己的嘴巴迸出了几个字,身体也动了起来,奔跑向了女性的身边。
自己是想干什么呢,阻止她去追击吗。因为看起来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她就真的会跳出去。
但是……喂,她可是能和刚刚那个蓝色怪物互拼的家伙啊,这样毫无顾忌的跑过去好吗?士郎对自己说。
原本打算飞越而且的少女,在跳起而弯下去的准备动作时,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但是很快,在士郎到她的身边之后,她就已经站了起来。
“…………………………”
无言。
好像是嘲笑刚刚自己没有仔细看她的容貌一样,眼前的人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地出现在了士郎的面前。
散发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沉重铠甲。
过时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深蓝色。与刚刚男人身上的蓝色不同,她身上的蓝色,反复带着某种古老的沉寂,让人觉得十分平静。
圣青色的瞳孔看了过来,没有一丝波动。
但这并不是主要的。
眼前穿着着厚重铠甲的女性竟然是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了几岁的女孩子,是个少女。而且……而且还是非常美丽的女孩。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一缕长长地头发像是不想受到束缚一样,没有被发带包起来,在她的额间随风飘荡。
稚气未脱的脸庞有着一股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士郎发不出声音来,无论是内在真实的自己还是外在被操纵的自己,都在这一瞬间无法发出声音来。
不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美丽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