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派你们俩人来的!”白礼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都是浓浓的杀意。
“大人,求大人明鉴啊。真的没有人派我们来,是我们想,想让病人们早些喝,喝上药汤,这,这才想出这样的馊主意的。呜呜呜,大人,求您明鉴啊!”大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
“是,是啊,大,大人,我,我们真,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一旁的阿康抖着嗓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哼,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白礼浓眉倒竖,面目狰狞,看起来十分凶神恶煞。
说着,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用力。
顿时,大宇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热流自他的脖子上流下来。
大宇抖得跟个筛糠似的,颤抖地伸出手,往他的脖子上摸去。
看到手上被血染红一片,他顿时吓得面色尽失,一阵恐惧爬满了心头。
白礼冷冰冰地说道,“你们若不说出你们背后之人,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大宇看着白礼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丝毫不怀疑白礼说的话的真实性。他若不如实招来,恐怕真会直接血溅当场。
“哼,还不说吗?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你旁边的!”白礼阴森森地说道。
“啊!我,我说,我说。只求大人不,不要杀了我。呜呜呜!”
“说!”
“是,是县令。我,我们都是他的仆人,是他威胁我们,让我们在汤药里动手脚的。若是我们不肯,他,他就会杀了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啊。”大宇凄惨地说道。
“来人。”白礼当即往门外喊了一声。
随后,从门外进来四个身穿盔甲的士兵。
“白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几个士兵恭恭敬敬地问道。
白礼点了其中两个士兵,吩咐道,“你们将这两个人押送到别院里。”
“你走一趟县衙,将朱县令也一同带去别院。就说凤姑娘有事情要同他商量。”
”还有你,你提这桶药汤一同去别院。”
“是,白大人。”
四个士兵按照白礼的吩咐,其中一个士兵往门外走,他去请朱县令去了。而另外两个士兵,则用绳子将阿康和大宇绑起来,随后带着往门外走去。另一个则提着白礼指的一桶药汤,也往门外走去。
此时,用完早膳的六人恰好从门外进来。他们看到被捆绑着的大宇和阿康后,十分地不解。
但他们哪怕不解,也不敢多问一句。
白礼见几人回来了,说道,“这两桶汤药用不了了,你们一会儿将它们倒了,重新舀锅里的药汤送去给病人们喝。若是不够,再拿一些药草熬煮。”
“是,大人。”
几人纷纷应和,虽然不知道方才他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阵仗,必定不是小事。几人担心惹祸上身,也不敢多问。
白礼交待完所有的事情后,也离开了熬药棚,前去找凤九言。
他刚踏入隔离棚中,就看到凤九言忙碌的身影。
白礼缓步走到了凤九言身边,随后轻轻喊了她一声,紧接着朝她使了一个眼神。凤九言心领神会,向与她一同坐诊的大夫交待了一些事情,随即收拾好物品,脚步匆忙地跟着白礼一同离开了。
两人刚回到别院,就看到跪在院子里的阿康和大宇。两人面色灰败,缩着脖子,抖着身子,跪在寒冷刺骨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