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解语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随后,绿芍又捧着琴上前,请凌襟怀与凌澈过目。
凌襟怀将那琴看了看,眉头紧皱,望向凌解语。
凌解语偏过脸,避开了他的目光。
凌澈也瞧了冰佩琴上的断弦一眼。
叶煦便又道:“诸位,冰佩琴弦上的划痕一望便可知,是有人刻意为之。”
凌澈的面上闪过愠怒之色。
他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又与我等何干?难道,就凭叶公子一句话,便要将这琴被毁的罪过都栽到本侯妹妹的身上吗?”
云嫤原不想叶煦牵扯进此事,可眼见他是要管到底了,此时听了凌澈所言,她便对身旁的芳芷道:“你来说罢。”
“是!”芳芷道。
她立即上前来,对着众人道:“今日,随凌三姑娘进宫的人里,有一位是婢子的同乡。凌三姑娘拜见公主的时候,便是她来寻婢子,同婢子说了好一会的话。她见了殿内的冰佩琴,还特意问了一声,婢子那时并未多想,便告诉了她,这便是公主今日要弹奏的琴。后来,婢子出去奉茶,有一会没在殿内,如今想来,她便是趁着那个时候,划坏了冰佩的琴弦。婢子现在真是后悔,怎么当时那般不当心,竟全然没有看出旁人的不怀好意!”
她说着,目光凌厉,望向凌解语身后的那几个侍女。
叶煦漫声道:“诸位都听到了,既然,这位姑娘言之凿凿,那便请侯府将人交出来,对质罢。”
凌解语闻听他此言,心中一颤,下意识地便去瞧她的兄长。
凌澈盯着叶煦,一阵冷笑。
随后,他对凌解语道:“解语,你要知道,藏着掖着,在叶公子面前,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听他的,本侯倒要看看,他叶煦能如何?”
凌解语默然,半晌没有出声。
芳芷却已忍不得了,冲着凌解语身后其中一名侍女便道:“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敢躲着,还不出来?”
那侍女吓得一抖,先是去看凌解语的面色,见她仍是不语,便只得慢吞吞地上前,对着叶煦他们行了一礼。
芳芷指着她,对众人道:“婢子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正是她入了偏殿,与婢子说话。一定是她趁我不在那会,便将琴划坏了!”
“你胡说!”
那侯府的侍女听了,顿时叫嚷起来,道:“没有这样的事!我只不过同你说了一会话,何曾碰过那琴?”
她说着,便向着凌解语跪了下去,道:“姑娘,你可要给婢子做主啊!”
凌解语看也不朝她看一眼,却突然开口,道:“就算,我的侍女到过公主的偏殿,却也不能就说是她做下了那样的事。或许,是洛姑娘身边的人自己不小心,划坏了她的琴,也未可知。”
她说着,对叶煦福身一礼,又期盼地望着他,柔柔道:“叶公子,望你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