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俨如被逼到枪口刀刃下的威胁感,让她心里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也不知是愤怒居多,还是羞愧居多,许南汐精致无暇的小脸涨得通红,似要烧起来一般。傅廷宴单手掐住她的胯骨,挺腰刚要往前,却又听到她喘息着出了声,“等下……”“如果是想说让我放过你的话,那就不必了。”他态度强硬,没有一点可商榷的意思。摆明了今天非要弄她。许南汐双眸迷蒙,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有套子吗?”她知道对这个男人来说求饶没用,所以也不再浪费口舌,只能试探着拖延一下时间,好让自己再从绝境中获得一点生的希望。哪怕这希望微弱渺茫。傅廷宴闻言,侵犯的动作果然顿了顿,但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没有。”“去买。”许南汐努力平复着心口的躁动,用平静的语调同他讲:“我怕染上病。”男人闻言,禁不住笑出声来。上天给了他一张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从她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是精致到可以入画的程度。但这张脸有多完美,他骨子里隐藏的兽性就有多深重。“这个许警官大可放心。”傅廷宴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了抬,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平视,“我这个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乱搞女人。”许南汐冷笑声,言辞犀利地反问:“你现在不是在乱搞吗?”不乱搞女人?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倒贴上来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谁能忍得住坐怀不乱?何况他要是真如自己所说那般君子,现在也不会将她锁在车里做这样的事。“你不一样。”傅廷宴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力道温柔,“你是例外。”她是他生命里,仅有的、唯一的一个例外。许南汐并不能听出他的言外之音,此时更无暇去多想他的话有没有其他意思。她左手一点点的垂下去,不动声色的去够被他丢到车座下面的衣服,内心暗自盘算着,如果摸到枪,要用几秒来调试上膛,而这几秒的时间之内他又能不能反应过来,并且反制住她。答案毫无疑问,是会。混到他这种地位的黑老大,如果连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那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所以这条路,同样行不通。许南汐想得头都开始疼了起来,想着实在不行就破釜沉舟一次,用这个法子。她的手一点点的往下,指尖才刚触到那把冰凉的金属物体,车厢内却突然响起了手机的来电铃音。傅廷宴眉尖蹙了蹙,没打算管。可铃声却一直响个不停,在第一遍他没接后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遍。他烦躁不已,从凌乱的衣服中摸出手机想要挂断,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时停住了动作。傅廷宴关了蓝牙,用听筒模式接听,“喂。”“先生,小少爷发烧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负责照顾丞丞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