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茶楼出来?已经是接近深夜,街上人烟稀少?,不少?铺子都关了门。他们穿过?一条窄巷子抄了近路,巷子里只有入口的两?盏红灯笼照路,越往里面走越是昏暗。
“我看那个冯臻呆呆傻傻的,让他引荐真的没问题吗?”季江略显别扭的说道。
宁隐瞧他一眼,“就是因为他呆,所以才好?办。琼茵派中的人也知道他单纯,对他不会太设防。”
说着,他照着季江的后脑勺轻拍了下,“又闹什?么脾气?”
“我就是看那个呆头鹅不顺眼。”季江回?想?起冯臻看宁隐的那股痴样,像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
“这孩子不是个坏人,我们不过?是通过?他接近琼茵派,目的达到了便与他毫无瓜葛。到时候你想?看他估计都没机会了。”
听了宁隐这话,季江才算是把心里那殿不愉快压下去。
宁前辈说的没错,那呆头鹅不过?是过?客。
宁隐见他神色如初,弯了弯唇,脚底下加快了步子。
两?人拐进另一条巷口时,地上忽然有个影子扑到他们脚边。季江反射性的挡在前边,一脚将?那团影子踢开。
“等等,好?像是人。”
宁隐扬起冥火,仔细一瞧,地上躺着的是位老妇人,她捂着心口,鲜血自指尖不断冒出,在她身后有一条长长的血路,血路的尽头是一个蓝底白花的布包袱。
宁隐蹲下身,探了老妇人的脉象,随即摇了头,“五脏六腑气血已断,如今还余下一口气已经是奇迹。”
那老妇人本来?奄奄一息,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宁隐的手臂,长大了嘴,吐出的都是气声。
宁隐侧耳去听,先是一愣,这功夫那老妇人已然松了手。
季江探了老妇人的鼻息,“宁前辈,她死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要我们带走那个包袱。”
宁隐拨开老妇人的手,查探她胸前的伤口。一剑伤及心脉,下手狠厉且迅速。
两?人朝着墙根的包袱走过?去,等到了跟前,却发?现包袱里放的不是东西。
“怎么是个孩子?”季江犹豫片刻,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宁前辈,婴儿不都应该啼哭的?他怎么不哭?”
襁褓里的婴儿不吵不闹,闭着眼睛,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季江抬手放到婴儿鼻下,“还有气。”
“应该是用?药迷晕了。”
季江低头看看小家伙,“现在怎么办?把他带回?去?”
宁隐微微皱眉,事儿一桩比一桩稀奇,看这一老一小的情形不像被劫财,倒像是被仇家追杀。
“先带回?客栈。”放巷子里岂不是要喂了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