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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错，步步错，害了玄霖，害了岳一……

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从一开始，她的每一次选择都连累了他人，或许她本就该孑然一身，不与任何人、任何事有所牵扯，那么他们可能会过得更好吧！

如果，她不参与神魔大战一事，那么她的家园或许就不会被毁，阿蔚不会堕入魔道；桦滨会无牵无挂，最后顺利踏入神境，不会因为她留下黯然遗憾；叶少鸿也不会被毁，落入魔族，辗转受欺；岳一，玄霖，陌悦，他们或许还可以继续活得好好的！

只是，没有如果……他们这一切一切的不幸，皆因遇到她！

阿蔚看不透女子眼里那恍惚的神色，里面承载着太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那是他所不理解的种种过往……

直到这一刻，阿蔚才真正有点儿觉得，女子这么些年来，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过得那么快乐！

他曾经以为女子将原来的过往都忘了，都一一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她才活着，这样活着！

而原来不是忘了，不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是女子将之放在心里了！想借自我谴责惩罚自己，哪怕什么也无法改变……

“你为什么活着的理由，现在可以说了吧……”

嘴唇嗡动，最后还是叹道，“还有这天没有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还有我……我的罪孽还没有洗清！我，必须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哪怕是蝼蚁偷生也要活下去……活着才能赎罪……”眼眶灼热刺痛，酸涩。

“原来……是这样呀……”

“收手吧！不要像我一样，错那么多，最后越错越多，无法挽回，覆水难收了……”

跌坐地上，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在这一刻全盘倾倒。

呆愣很久，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望向女子，“你不是将你的情根毁了吗？照理说，你现在不应该有悲有喜才对！可你现在根本就不想毁去情根的样子！刚才的那一切是你捏造的吧！”咬牙切齿，内心起伏不定。

神色猛然一变，莫名地凝望阿蔚，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好半晌才干涩着声音问道，“你再说一遍……”

狐疑地打量女子，眼底眸色变深，嗓音沉了沉，“果然，你是在欺骗我！不过是在哄着我罢了！时间回溯，这个法术付出的代价那么大，自私如你，哪里会愿意付出？我居然差点信了你，居然说什么有点儿理解你！我还是太天真了！”

“事到如今，我骗你还有意义吗？我用的法术究竟是不是时间回溯，你心里明白！你根本就是不想让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毁于一旦，所以你才见缝插针，想接机反驳，让你的心好受一点而已……”

脸上一僵，被女子说破心事有点儿恼怒。

也不愿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女子将话题倒回方才的话题，“你刚才说，我毁情根一事？你不是知情的吗？”

迷茫看向女子，他知情？

那时候……

抿唇，那个时候他生死未定，哪里会打听到女子有没有被毁情根一事？而之后，更是无从得知，只是隐隐查到女子仙基毁了，回到凡尘化为原型。

“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是死是活，在我醒来后，更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更别说知道你有没有活着！后来，我去打探，也就隐隐知道，你那之后，仙基已毁，坠落凡尘，化为原型，具体发生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眼神变了变。阿蔚，他……不知道？！

“你说的，那几位神君可是要维持他们自身的形象，当年那样的丑闻，怎么可以暴露出来？自然是要封锁起来，外人自然不能打探出来！”

深呼吸几口，思绪飞转，“当年，幡血印，你是怎么得到的？”

挑眉，心里渐渐产生点疑惑，“我偶然得了的……”偶然的来？心底咯噔一下……

在一次意外的历险中，他偶然拿到了一幡血印，在其中，他发现里面蕴含着无上的力量。

偏偏在那个时候，女子的下落就那么恰好泄露出在天界！

于是顺理成章，计上心来，他想利用幡血印攻上天界，然后顺势将女子亲手擒获！

此刻，在这时想来，阿蔚突然心里有些怀疑……

为何那幡血印就那么轻易让他得到？为何女子的下落又正好被他所得知？之后本来很顺利的攻势，天界又那么巧知道幡血印的克星，然后又牵扯到女子身上……

“我们都被利用了吗？”艰难开口问道。

神色恍惚，囔囔出声，“怪不得……原来都算计好了……”忽然冷笑几声。

眉头一皱，懵懂地看着女子。

就在局面僵持着的时候，远方一阵金光闪烁，由远到近，至他们面前停下，光线暗淡下来，显出了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