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女子断了情根,没有办法动心;就算能,他也不可以那么自私,让女子对他一个区区凡人动心,他能陪着女子的岁数本就是只是女子的往后的某一段而已,又怎么舍得让对方那么痛苦活着?!
血的教训才发生不久,他又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没错,实际上,他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而失落的同时又有点儿庆幸,矛盾呀矛盾……
苦笑一声。
最近阿洛着实是苦恼极了!原因自然是与自家少爷有关。
本来想着元禹华终于成亲,终于如愿以偿娶女子进门,好事一桩,本来是挺高兴的。
然而!这一切快乐在女子必须与元禹华暂时不能见面终止了!
感情好,舍不得分开一小会儿,阿洛他真的能理解,坠入爱河嘛!哪对小夫妻,小伴侣不都如此吗?
但是,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至于每天在这里写信传情,慰以寂寞呀!就算是每天写信传情,这也就罢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当那个跑腿的呢?两个地方这样跑来跑去,不嫌折腾吗?!
跑,也就算了……毕竟自家少爷难得有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一两趟的,自己又是府上比较清闲的,跑腿就跑腿吧,就当消化锻炼。
只是……这不代表一天跑十几二十趟,他都没有任何意见!一天到晚,在同两处地方,在同一条街走来走去,每天,每次做同样的事情。
“呵呵……”冷笑,这个信差,他不想干了,能辞职吗?
“阿洛!”期许地望着阿洛,将手上的信郑重地递到对方手里。
“少爷,我觉得每天这样传信,漓泺姑娘会想您是不是不务正业,没有用心筹备这婚礼。”
“会吗?”眉头一皱,情绪不禁低落。
突然不忍心这样欺瞒,也见不得元禹华表露这么低落的情绪,又一改口,“不过,我觉得,漓泺姑娘不会如此曲解人意,她心里肯定清楚少爷只是太挂念她,才忍不住写纸条给她的,至于婚礼,少爷这么期待,这么喜欢漓泺姑娘,又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办好呢?!”
“对!阿漓她怎么可能会觉得我不务正业,不将东西弄好呢?!我只是太想她了而已!阿洛,帮我送过去。”期许地望向阿洛。
嘴角抽了抽,认命地继续当他苦命的信差。
“漓泺姑娘,少爷的信。”垂头丧气地说道。
淡笑将信接过,轻声细读,“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心微动,手下一个没注意,便将之前上街无意买来的红豆拿出来,郑重地交到阿洛手中。
木着脸,无表情地将红豆接过,正准备要走,被女子喊住。
“这几天一直麻烦你来回做这信差,难为你了!这是我特意做的桂花糕,拿回去吧!”女子将一篮子糕点放在阿洛手上。
鼻尖味道一股清香淡甜的糕点味,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本来不怎么好的心情一下被治愈了。
总算是心甘情愿做这信差了!
第269章7。24久等的婚礼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女子身后,一位面容颇为慈祥和蔼的全福夫人(上有父母健在,有丈夫,下是儿女双全的妇人),执起梳子,为女子梳发,挽起发髻,佩戴珠钗。
“漓泺姑娘,要为你开脸、上妆,以后夫妻恩爱,过好日子了!”全福夫人对女子笑道。
修眉,点胭脂,描眉染朱唇,额角绘上一桃花图案。
“恩公定然是修了好福分才娶像您如此标志的妻子呀!”哪怕是见过许多新人的全福夫人,在为女子上好妆后,也被惊艳到了。
“到时洞房时,等恩公揭开这红布头,定然被您迷得神魂颠倒。”笑着打趣道。
望着镜子里上完妆后,颇为陌生的自己,也有几分惊异在其中。
第一次颇为真切地感觉到,今天过后,自己将会是他人的妻子,即将会贴上他人的标签。
心怀着莫名的忐忑,夹杂着几分突如其来的窃喜,穿上火红的嫁衣,盖上红盖头,静静等待……
“快快快!快帮我弄好,我要赶快去迎接阿漓!”焦灼地催促道。
阿洛无奈地扶额,“少爷,这不是想快就可以快的!漓泺姑娘就在哪里,跑不掉的……”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终于来到最重要的时候,让我如何不着急?快帮我戴这些配饰,我戴那些,分工合作!别慢吞吞的了!”胡乱将什么玉佩之类的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