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大人又拍了拍惊堂木。
“堂下还有何人?”
叶梓熙神色凝重地叩拜,“大人,小民叶梓熙,是罪妇张依依大儿子。慕夫人所言非虚,昨日,仵作和郎中都检验出汤里有断肠草,而我娘的贴身丫鬟小奴,当场被搜出一瓶断肠草,据她所言,断肠草的确是我娘所有。”
张依依听了叶梓熙的话,整个人痛心疾首。
叶筱落连连磕了几个头,“大人,我娘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望大人查明真相,还我娘一个清白。”
叶筱落扭头看向张依依,刹那间,好似看到了她那复杂,委屈的眼神。
叶梓杰瞪了叶筱落一眼,直接磕头。
“大人,作为子女,本不该大义灭亲,可我娘下毒杀害了慕家四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小儿子的话如尖刀一般深深刺入张依依的心里,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麻木的她,眼神中透着无奈和伤感,疲倦和悲伤,酸楚和心痛。
李县令听了几人的口供,当即道,“有何人证,物证?”
贺舞细声细气道,“大人,伙夫,厨娘,以及丫鬟小奴,方雪都是证人。”
李县令立即传唤众人:“你等把在慕家看到的情形,从实说来”
众人不敢怠慢,就把看到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这时,师爷赶紧走到李县令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李县令听得眉头微皱。
与此同时,狱卒把手里的状词呈了上去。
李县令快速扫视一眼,随即沉下脸来。
“罪妇张依依,可还有话要说?”
张依依扫视着众人,颤抖的嘴唇,无声地落泪。
“大人,我不认,我是被冤枉的。”
李县令见张依依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怒喝一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既已画押,最好老实交代,别逼本官用刑。”
衙役一听,连忙将预备的夹棍、拶指等刑具,都放在公案前面。
张依依神不守舍,眼见要动大刑,顿时扫视了叶梓熙等人一眼,见他们无动于衷,瞬间让张依依的精气神变得萎靡。
“大人,是民妇见财起意,一时冲动,遂下毒杀害了几人。”
张依依对下毒杀害人之事供认不讳,让几个孩子同时松了一口气。
于是,李县令当众判断:
“张依依下毒杀人,如今证据确凿,现将其收押,秋后问斩。”
贺舞面无血色,磕响头,“谢大人。”
李县令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