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出了事情,侯双喜没工夫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可那些人却不安分。
“绿绸姐姐,红衣,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伺候娘亲;绿萝姐姐,红莲,跟我出去,我倒要看看这刘姨娘到底如何。”侯双喜沉声说道,攥紧拳头。
侯双喜晚上洗漱后,头发是披散的,晾头发,现在出去也没有打理,只用一根布扎起来,放在背后,不点半点脂粉的小脸表情严肃。
“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夫人需要静养吗?”侯双喜假装不知道来人是谁,就是不想给这人脸面,给脸不要脸。
刘姨娘身边站着刘婆子,看到侯双喜在,连忙上前,收起脸上嚣张的笑容,说道:“原来大小姐也在啊。听说夫人身子不适,我们姨娘听说了,十分担心,这不,天这么晚了,坚持过来看看。看在我是一片真心的份上,让我们进去看望夫人吧。”
侯双喜冰冷地眸子看向刘婆子,若说这件事情和刘姨娘没有关系,谁都不相信。
“娘亲身子不适,不过现在睡着了,刘姨娘还是回去吧。”侯双喜沉声说道,“爹爹下午的时候,明明派人吩咐各院不准任意出各自的院子。刘姨娘如此急迫,不会是心虚吧?”
刘姨娘没有刘婆子那样的养气功夫,被侯双喜刺了一句,顿时忍不住了,说道:“哎呦,大小姐这话可是诛心啊,我这什么都没有做,就往身上泼脏水,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侯双喜冷笑一声,看了一眼焦急的刘婆子,说道:“你有没有动手,自然要等爹爹审过才能知道。刘姨娘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更不要在这影响我娘亲休息了。时辰不早了,刘姨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既然大小姐这么说,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再给夫人请安。”刘姨娘得意一笑,表现地特别猖狂,好像觉得自己嫌疑太小似的,非要弄得人人厌烦,人人皆知。
“晴苑守门的婆子做事不用心,杖三十,卖得远远的。”侯三老爷正好从外院赶过来,尽管今日下午的审问和刘氏没有关系,但此时来这里耀武扬威,也不安好心。
“凭什么?”刘姨娘刚想反驳,只是在看到来人之时,顿时像个没了牙齿,爪子的猫。
刘婆子见刘氏如此,无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老爷,刘姨娘只是担心您和家里。大小姐如此说,太伤人心了。再说了,夫人身子不适,这府里乱糟糟的,我们已经也是想过来问问看是否能帮上忙。”
侯双喜见这些人上窜下跳,心里不耐,厉声说道:“我娘不是无缘无故动了胎气,是踩在抹了猪油的石板路上滑倒的。在主谋没有查出来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尤其是刘姨娘你,更应该避嫌。可你却在我娘正需要修养之时,上门挑衅,还想要管家之权,其心可诛啊。你如此迫切,是不是你下了的黑手?”
刘姨娘的确是想来要管家权,入目过来并不仅仅是想要了顾氏的命,同时还要三房里的钱。想要弄清楚家里有多少钱,就必须要要掌管。
“你胡说,我才不会做那样的傻事。”刘姨娘反驳说道,这个罪名不能认,先不说这事情根本不是她出手,就算是她出手,也不能承认。
刘婆子着急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这么说!
“大小姐,我们只是关心夫人,担心府里,可不能觉得我们姨娘好心,就往我们姨娘身上泼脏水。三老爷,你可得给姨娘做主啊。”刘婆子连忙说道,希望看在她是老夫人派来的,三老爷能够忍下。
侯三老爷看了一眼刘婆子,刘姨娘,冷声说道:“我再说一遍,在凶手没有查出来之前,晴苑,梅苑上下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否则家法伺候。”
“三老爷,您不能······”刘婆子忍不住反驳道,她还以为侯三老爷和十几年前一样,是个任人拿捏的庶子。
侯三老爷眼漏精光,怒斥说道:“这是我侯逸辉的府邸,自然可以。刘嬷嬷是老夫人派来的,难道就是想让庶子后院妾室狂妄,后宅不宁?”
刘婆子一愣,看到侯三老爷的眼神,顿时不出声了,她知道,若是再说一句,这侯三老爷就算不会要了她的命,也会把她送走的。
现在顾氏还活着,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算回到京城,也是一个炮灰的下场。老夫人好面子,当然不会承认她插手庶子房里事。
别的不说,就连老侯爷这关都过不去。这侯三老爷能做到刺史一职,若是没有老侯爷的关照,这三老爷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刘姨娘还想说,但被刘婆子拦住了,连忙说道:“夫人需要静养,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拉着刘姨娘转身就走,脑子里全部是侯三老爷冰冷额双眸。
等人走了,侯三老爷跟着侯双喜到了西厢房。
“双喜,你娘如何了?”侯三老爷问道。
侯双喜点点头,微笑说道:“爹,娘没事。今天郑城阳给我娘针灸,虽说有点失礼,但事关娘亲的命,还有娘亲肚子里两个弟弟或者妹妹,还请爹爹不要拘小节,影响我们家和睦。”
侯三老爷一愣,旋即苦笑,摸摸侯双喜的头,说道:“双喜啊,那些小节和你娘以及弟弟妹妹想必,根本不足挂齿。只是人言可畏,我们统一口径,就说是隔着衣服针灸的,这样你娘也不会尴尬。”
是啊,家人可以包容娘亲,可娘亲是当家主母,经常出去交际参加宴会,若是传出去,定然要经受那些风言风语,对娘亲不好。
“嗯,双喜知道了。郑城阳是大夫,看他行事是个君子,定不会说人是非。至于我和爹也不会说,我的丫鬟很忠心。到时娘亲身边的梁嬷嬷,女儿觉得奇怪。这梁嬷嬷还是娘亲从娘家带来的嬷嬷,一直深受娘亲倚重,按理说在她的立场上,娘亲安好,她这个心腹嬷嬷才会有好前程,可今日居然不希望郑城阳给娘亲看病。虽说是为了母亲的清誉,但是表现却十分诡异。父亲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