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层曾经是秦砚最喜欢待的地方,为了方当时腿脚不的他上楼,工匠特地把台阶修成旋转平路。
贺平乐仰望第层,看见了微弱灯火,琴也是从楼上传来的。
她几乎是用跑的上去层,推开房,果然看见一人坐在窗边月台上弹琴,那背着月光的身影不是秦砚是谁。
贺平乐自行找了张凳子坐下,像一个听众般坐在秦砚对面,静静的听他弹奏。
一曲毕,秦砚收势,抬头看向闻音而来的子,四目相对,感受着彼此间独一无二的默契。
秦砚对贺平乐招手让她去,贺平乐却是摇头不动,反对秦砚招手,让他来。
虽不知贺平乐是何意,但秦砚还是听话起身,来到贺平乐身前,好整以暇看着她,贺平乐犹嫌不够,又对他招了招手,说:
“你弯下来些,仰着头说话好累。”
秦砚照做不误,单手撑在贺平乐身旁的桌沿上,问她:“这样可以吗?”
突然的靠近,让贺平乐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但她刚才选的座位不好,背后是桌子,使得她现在退无可退。
“离这近做什?”贺平乐低头埋怨。
秦砚寻到贺平乐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报仇。”
贺平乐不解,抬头看他,谁知抬头的一瞬间,被人捏住下巴,向上抬起,温润的触感随袭来,由太吃惊,贺平乐甚至都没来得及把嘴闭上。
这一刻,贺平乐是后悔的。
她怎会觉得秦砚是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少郎呢?白日在马车里还不知死活的挑衅他,要是没有挑衅,也不至现在被人拿捏在手,软作一滩。
良久后,秦砚稍稍退开,指腹在贺平乐唇上碾,问她:
“吃西瓜了?”
贺平乐被夺走大半意识,点了点头,低若蚊蝇的音问他:
“不喜欢?”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触动了秦砚,在重新吻上前,听他说了句:“喜欢的,甜。”
月光从窗台照入,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像极了描写爱情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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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王要娶宣宁候为正妃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毫不出乎意料的跌破众人眼镜。
这段时间,京城贵圈中议论的十有八|九都是这件事。
有赞成的,有反对的,也有事不关己的,但无论哪种,这件事的发展速度都快到叫人应接无暇,不容置疑。
婚期定在十月上旬,此时秋高爽,候宜人。
据说这日子是陛下钦定,启明帝盼着康平王成亲早已不是秘密,毕竟为了让他成亲,连圣旨都下。
如今康平王动,陛下乐见其成,亲自传召钦天监算日子,挑了个最近的,反正康平王的一应婚娶事宜,早八百礼部已经准备好了,要康平王想成亲,随时都可以。
临近婚期,贺平乐近来却的不是很开心。
如果她早点知道嫁给秦砚要学这多礼数的话,她真的要慎重的重新考虑一下两人的关系了。
最让她郁闷的是,自从定下婚期后,她再也没见秦砚的面,不是秦砚不出现了,反而他每天在隔壁待着。
说起隔壁的宅子,又是贺平乐郁闷的一点。
当她用二十万两把隔壁的宅子卖掉了,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那劳什子江南富商根本是她爹派人假扮的。
也是说,那宅子兜兜转转她等是卖给了自家,亲爹也是绝,瞒了她这多,要不是那天晚上她跟秦砚在隔壁‘幽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