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沉这条羽翼,让姜认命做个傀儡,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如今即便不能杀了沉平莛——真的不能杀了沉平莛吗?
“看出来了,想杀了我,”迎上刘蒙的眼神,宁昭同扬了一下嘴唇,“是不是很好奇我的底牌?”
刘蒙顿了顿:“我知道,你和鲁家人关系紧密。”
“想得真远,”她轻啧一声,“算了,为表诚意,我先帮你把姜弄死吧。”
这话一出,刘蒙心头猛地一跳:“你想”
“滋啦”一声响,头顶的灯突然开始闪烁,啪嗒一声尽数熄灭,紧接着所有仪表都开始闪红灯大声报警。
外面人大声问着什么情况,刘蒙来不及考虑她到底怎么做到的,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怒道:“你疯了吗!你在医院断一整栋楼的电?!”
“冷静一点,”宁昭同反手按住他,声音里还带着轻松的笑,“别骗我啊,你们这栋楼全是干部病房。”
刘蒙猛地挣出来:“你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
“干部还有无辜的?”宁昭同诧异,又点了点头,“也是,拉出来排排站,全枪毙了有无辜的,隔一个突突一个就有漏网的。”
刘蒙简直觉得这个女人疯了,大步冲出去让人先启动备用电源,女人朗朗的笑声从后面传出来,听着几乎有几分渗人。
如果姜死了——姜病了瘫了都没关系,不能在这关头死啊!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灰头土脸的傅东君坐在绿化带边上,瞅着对面叁个人,“你们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地方吗?”
喻蓝江是真不知道,陈承平点了一支烟塞到嘴里面,而聂郁也没有阻止,认认真真地吸着这一口二手烟。
“就算她跟你们交底了,我也不敢想象,你们这种事都敢做,”傅东君问陈承平要了一根烟,咬字很含糊,对聂郁抬了下下巴,“队长就算了,你就不怕牵连你父母。”
傅东君都没说工作的事儿,师妹如果能翻过这关,养这么几个男人也不是大事。
聂郁没吭声。
“再换一句话说,”傅东君顿了顿,“你们想过你们做这件事的性质吗?我是说,你们要不要想想,你们是做什么的。”
聂郁脸色微微一白。
“得了,你吓他们做什么,就这事儿也不少见。他当时上去的时候,要不是有禁军保着,你以为他能这么顺利接任?”陈承平也好多年没说那么离谱的话了,把烟摁了,“就你小子,刚进来的时候跟我说什么,你的忠诚是向着人民的,你不也是一个意思吗?”
傅东君听笑了:“当时你还捂我的嘴,我以为你被吓着了,结果你今天这种事儿都敢干。”
“像你说的,我们就是工具,别把自个儿当人看,心里就不会难受,”陈承平顿了一下,“而且我们干什么了,不就剪个民用电线,就算赔钱也赔不了几块。这要成功了就是从龙之功,血赚。”
“队长……”聂郁无奈,“小宁可没说这话。”
喻蓝江搭话:“她怎么说的?”
陈承平乐:“她说只要她活着就一定把我们捞出来,她要不行了给她陪葬也不亏待我们。”
傅东君纳闷儿:“就这?你们不会真奔着从龙之功来的吧,我以为她跟你们许诺了什么。”
“也不是没有,”陈承平道,“她说我们要是被踹出去了,就跟她去非洲干革命,拯救第叁世界于水火之中。”
“?”
“?”
喻蓝江欲言又止:“啥、啥意思,非洲?”
“她应该有离婚的打算,”聂郁笑了一下,有点疲惫的样子,“从龙……至少,她从没有想过要当第一夫人。”
故意杀人未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早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何况,那一栋可都是干部病房,还不知道会死几个。
傅东君听得似懂非懂,最后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