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室,夏至终于敢埋在燕未然胸前痛呼起来,但仍不敢太放肆,只发出一点点声音,剩下都是闷在喉咙里的气音,压抑得像哭。
燕未然抱着夏至步履稳健地往校门口走,一边揉着他柔软的短发,“再忍一下,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
夏至狠狠地点头,又急喘两声,像鱼一样挺腰扭胯,顺着本能想向下用力把孩子娩出来,高耸的肚子可怖地青筋暴起,从白t下面漏出一半。
燕未然不容置喙地扶着他的腰不让他挺,“别挺腰宝宝,听话,现在还不能生。”
夏至咬着下唇发不出声音,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忽然,他浑身一抖,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体流出来,径直漏到了燕未然价值不菲的黑皮鞋上。
燕未然脚步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又快走了两步把夏至稳稳地抱到了车后座上。
夏至湿漉漉地看着燕未然,再开口时带了点沙哑的哭腔:“羊水破了……”
“没事,我们马上就到了,再忍一下,别生在车上,答应我,好吗?”
夏至说不出话,只是点头,他艰难地把双腿夹住了,坐起来缩在车门边上。薄薄的一层短袖早被汗浸透了,半透明的布料紧紧贴在发着细颤的大肚上。
可是已经开始的产程哪里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燕未然刚打着了发动机,便听见后座传来压抑着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伴随着衣物摩擦皮质座椅的声音。
“嗯……嗯……哼嗯……”夏至把自己像虾米一样蜷起来,两条腿抵着膨隆的下腹,把圆滚滚的孕肚抱在中央。他的白t被汗浸透了,腰肢不停地小幅度扭动,像夹腿自慰那样夹着后穴,但液体依然顺着裤脚淅淅沥沥地渗出来。
阵痛的时间距离越来越短了,强烈想要分娩的欲望和令人丧失理智的疼痛一刻不停地击打着夏至的大脑,他的本能叫嚣着要用一股绵长的力气把这即将降世的孩子娩出来,可是他还知道如果把孩子生在这里会给燕老师带来太大的麻烦……
一阵疼痛袭来,夏至疼得放松了对后穴的钳制,羊水汩汩涌出,他顺着本能向下用力。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马上泄了劲,重新夹紧后穴。
“燕老师……”夏至几乎是畏惧地在叫,他有点像一次考试没考好的好学生那样在恩师面前手足无措。
正好是一个红灯,燕未然回过头来用那种无奈又温柔的眼神看着夏至:“真的不可以生在这里,我们想想办法好吗?”
夏至想点头,但身体又一次用巨大的疼痛催促他向下用力,他马上自顾不暇了,破碎的呻吟从喉咙中泄出来,原本圆滚莹白的大肚作动不安,可怖的青紫血管从下腹蔓延。
“呃……嗬……嗬啊……”夏至像受伤的小兽那样低声悲嚎,几滴眼泪不期然地从脸颊上滑落,很快变得不可控制。他双手钳制在自己的大肚子上,像是恨这个孩子一样大力揉搓着自己的腹部,胎儿感受到外部不友好的压力在腹腔中拳打脚踢,这使他的母体显得可怖而畸形。
夏至像是放弃了,开始哼哼唧唧地向下用力,燕未然见此状狠狠一皱眉,将车紧急停到了路边,下车打开了后座车门。
一位美少年抱着巨大孕肚大汗淋漓分娩的场景很快引起了路过车主的注意,有人想要拍摄视频,也有人是好心想要帮忙。燕未然没有与任何人交谈,迅速钻进了车后座,将车窗调成了不透明。
几位路过车主听着车内不成人形的叫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走开了。
羊水的过度流失使分娩进程变得非常困难,再加上夏至的体力已经不足了,但阵痛依然在周而复始地涌来。他现在只能呻吟着用一些无济于事的力气,大肚子挺动着,一下一下蹭着燕未然冰凉的手臂,看起来像一只怀了孕快要窒息而死的人鱼。
燕未然捧起夏至苍白的小脸,那张脸上几乎了无生气,嘴唇只有苍白的底色和被咬出的血。
燕未然堪称温柔地抚摸起那畸形膨起的孕肚,从下腹摸到凸起的肚脐,再从肚脐摸到腰身。这样大的一个肚子挂在少年细瘦的腰肢上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总让人担心是否会把那一把腰压断,更让人难以想象里面装了一个活生生的胎儿。
夏至睁开眼睛看着燕未然,不知是痴了还是累了,只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点满足意味的微笑。
“燕老师……”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很费劲地用脸去蹭燕未然的手心,“我表现得好吗?”
“非常好。”燕未然用双臂圈住已经没有动静的孕肚,轻轻歪头枕在最高耸的位置,“我知道你一直做得很好。”
夏至看起来想要点头,但没有成功。燕未然就这样靠着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肚子——直到夏至的呼吸完全听不到了。
“你们这儿女人的样式还算多?”
“出了名得多,要男人也有几个。”
“是吗?”客人笑,“来过几次了倒没见过。”
“台上跳舞那个就是呢,戴假发了。跟他说不用跳舞,他偏要多赚这一份钱,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毕竟少嘛。”
“老板娘,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客人抽了一口烟,细细地打量缠着钢管搔首弄姿的男孩。
“您喜欢?”老板娘立马明白了,“让他跳完这支陪您来呗。”
客人点头,把抽到烟屁股的烟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