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钱多多焦急的走来走去,荳荳更多的是新奇,苏宁身边放着一大包产房用纸,产房内钱维明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距离上一次这样的经历已经是15年前,张洁带有几分责怪的语气对丈夫说道:“你还是出去吧,晃得我头晕,对了小穆到了嘛?”钱维明说道:“曹玲玲去机场了,你能不能专注点,这是产房。”张洁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不怎么疼了。”产科主任说道:“第二胎宫口开得很快,很快就能顺产你们不用太担心。”钱维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那我先出去了,就在门外,有事随时叫我。”此时的机场上空已经开始飘雪,闭目养神的黑衣少年猛然睁开双眼,谷穆合上装订成册的文件,平静的扫了一眼刚才从过道中走过的男子,两人相视一眼,一前一后跟了过去,甲第疑惑的看了一眼谷穆却打出了警戒的手势,随即晃醒恒毅,四女相继起身查看四周,卫生间内手持拐杖的男子锁上房门,双手灵活的拆解拐杖,两把锋利的长刀瞬间完成组装,机舱内8名劫匪也开始组装自己的武器。四人相视一眼各自朝着分散的歹徒走去。乘务人员对着话筒说道:“各位乘客请注意,受大雪天气影响,可能会出现颠簸,请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座椅靠背和小桌板。”乘务人员准备用甜美的嗓音重复说话时,一把钢刀劈了过来,空乘人员顿时被吓得面容失色,谷穆伸手拉过女子,钢刀将乘务广播直接劈开。
劫匪见一击落空,双刀顺势挥出,步破军挥手间开山刀将双刀挡住,抬脚踹向对方的腹部,前舱的打斗声惊醒了很多乘客,靠近过道的乘客被吓得大声喊叫,劫匪亮出身上的炸药喊道:“都他妈闭嘴!要不然一起死!”谷穆对空乘人员说道:“赶紧去找机长,通知塔台我们遇到劫匪了。”转身跑向经济舱,劫匪对黑衣少年说道:“你不是北疆的人!”步破军用开山刀直指对方,面对少年的挑衅劫匪抽刀冲了上来,跑来的谷穆说道:“让给我行不行?”步破军摇头说道:“我喜欢这个用双刀的。”随即持刀冲了上去。谷穆摸着鼻子快速从另外通道跑了过去。甲第刚治服一名劫匪,身后的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就地翻身将劫匪挡在身前,子弹瞬间轰入身前劫匪的身体,持枪人愣住的瞬间,甲第射出腰间的匕首喊道:“速战速决。”枪声轰鸣之后面对血流不止的尸体,乘客发出了惊恐的叫声,赶来的少年喊道:“有没有受伤?”原本隐藏在座位上的4人也不再躲藏,起身时举起木制的猎枪轰向少年,谷穆神色一冷军刺瞬间射进对方的枪管,双脚离地沉声喝道:“全部趴下!”盘龙真气瞬间逆行,伴随双拳如劲风击鼓狠狠砸上两名劫匪的脑袋,这时猎枪发生炸膛,“嘣”一声巨响,持枪者双臂及前身被炸的血肉模糊,紧急趴下的乘客虽受了爆炸的波及,但庆幸的都是轻伤。谷穆来不及细想双腿发力,身子撞向了最后一名劫匪,近身的瞬间抄起拳头砸向对方的脑袋。
面对袭来的长刀伊藤蓝瞬间暴起,近身的瞬间粉拳砸向对方的腋窝,抬腿猛踹对方的腿窝,长刀落地的瞬间双臂拧断对方的脖子,与此同时恒毅和布兰娜分别近身杀掉一名歹徒,跑过来的少年双手染血,五人将仅剩的3名劫匪围住,一名劫匪壮着胆子喊道:“谁都别动!,我身上有炸药,大不了一起死!”少年摊开双手说道:“你们都是北疆的人对不对?用双刀的家伙已经死了。”较老的劫匪暴喝道:“放屁!我儿双刀冠绝北疆!”身旁的两人下意识看向老者,五人瞬间近身,抬手间将3人治服,谷穆将手中的老者砸晕说道:“先绑起来,到地面再说。”此时步破军快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谷穆问道:“人怎么处理?”谷穆好奇的问道:“刀法怎么样?”黑衣少年勾起薄薄的嘴角说道:“杀猪宰羊还行。”这时被谷穆救下的空乘人员喊道:“有乘客受伤了,谁是医生?”谷穆说道:“伊藤蓝去看看,我先洗洗手。”甲第环顾四周说道:“所有乘客检查身边的人,防止还有劫匪。”众人保持戒心检查左右乘客时甲第对着恒毅和布兰娜说道:“把炸弹拆掉都集中在头等舱。”随着尸体不断集中,坐在头等舱的众人纷纷避让,张菡挽着身边大腹便便的马向明神色不悦的说道:“亲爱的,瞧瞧这帮野蛮人,就知道打打杀杀。”马向明神色不悦的说道:“闭嘴!”作为马向东的近亲,马向明知道社会就是你死我活,该低调的时候绝对不能抬头。
曹玲玲看着陆续进入全副武装的武警,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思前想后给苏宁发了条信息,苏宁内心一惊对钱维明说道:“钱叔,玲玲姐的车坏了,我去看看,在这也帮不上忙。”钱维明点头说道:“是不是出车祸了,你也注意安全。”苏宁说道:“没出车祸,车坏在机场停车场了。”荳荳跳下椅子说道:“姐,我也想去。”苏宁说道:“行。”钱多多说道:“宁姐接到小穆的时候告诉我一声。”苏宁拉着钱多多的手说道:“放心吧。”两人进入电梯苏宁见没有别人就说道:“荳荳你查查谷穆到哪了,机场出现了很多武警,可能出事了。”荳荳掏出平板说道:“位置正常,快到机场了,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宁姐摇头说道:“我们去机场看看情况。”雪花随着北风飞舞,机场上塔台指挥清空了两条跑道,武警人员持枪站分布两侧,华剑孤身站在雪地,众人静静的等着飞机落地,医护人员陆续就位。飞机上重伤的乘客被平放在地上,伊藤蓝清冷的说道:“所有人散开,保持空气流动,把药箱摊开。”乘务人员赶紧指挥乘客散开入座,紧急药箱内的所有东西也被平铺在地上,伊藤蓝用匕首划开老者的衣服,前胸被长刀贯穿,鲜血顺着伤口持续不断的涌出,单手用纱布止血,挑出几瓶盐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的同时说道:“恒毅快去叫谷穆!”
谷穆快步跑来时飞机已经进入津沽市上空,少年蹲下身子掏出随身的银针,右手一抖,七枚银针悬浮在空中,准确无误布在伤口周围,靠近现场的众人都感觉眼前一花,伤口已经不在流血,谷穆把脉说道:“心肺受损,肺部有积血尽快手术,把周围的乘客向后方转移,温度调至24°,酒精和生理盐水有吗?”乘务长赶紧说道:“生理盐水有。"随即安排乘务员进行疏散,谷穆用注射器插入肺部开始抽血,对乘务长说道:“确定老者身份,联系家人确定血型,我需要知道飞机多长时间落地。”副机长说道:“最多还有四十分钟。”谷穆说道:“尽量拖延时间,手术过程中不能出现颠簸。”对着伊藤蓝说道:“继续抽,把积血抽出来能节约手术时间。”随即双手给老者注入盘龙真气,伊藤蓝将刚抽出来的鲜血注入锁骨下静脉,随着盘龙真气不断输入,老者惨白的面色逐渐有了生气。乘务长跑来说道:“b型血,确定b型血。”副机长打开机载血库取出了一个血袋,伊藤蓝换掉针头开始输血,谷穆说道:“准备好缝合针线。”打开生理盐水净手,冲洗伤口,取出手术刀,止血钳,手术就此开始,伤口随着手术刀逐渐扩大,少年双眼凝神,几把止血钳将破损的血管夹住,伊藤蓝拔掉针头用注射器抽出最后的积血,谷穆接过伊藤蓝递来的缝针由内向外逐层缝合。即将进入机场上空的飞机直挺挺地飞了过去,机长对塔台平静的说道:“机舱内医生正给伤者做手术,请求告知附近航线航班注意避让。”
华剑来到塔台问道:“怎么回事?我需要与机长对话。”塔台指挥官解释道:“机舱内正进行手术,暂时无法降落。”话筒内传来副机长的声音说道:“我是苗涛,首长请指示。”华剑接过对讲机说道:“我是国家安全部华剑,请汇报情况。”苗涛说道:“飞机上有两伙人,劫机成员是北疆独立分子,总共13人,10人死亡,3人昏迷,持有刀具,猎枪,炸药;另外一伙人是青少年,共5人,为首者叫谷穆,正在进行手术,也是他提示有劫匪;乘客多人轻伤,一人重伤汇报完毕。”华剑听到谷穆的名字时神色一变随即说道:“提供现场资料,手术完成后立即返航。”苗涛说道:“收到。”华剑还回对讲机给四合院老者打了个电话,四合院内雪花顺着天井落在腊梅的枝干,侯军盯着积雪之下的绿色瓦片说道:“留几个亲信成员,把部队调回来,低调处理谷穆他们,着手举办发布会,让这些祸害露露脸,敲山震虎。”华剑点头说道:“明白。”收到照片的老者含笑说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医生。”雪晴说道:“牛部长前几日说华峰集团准备在重庆建医院,津沽海关查到了一批走日本私药,收货人是青藤医院院长安成林,不过药丢了很多。”老者接过一片雪花说道:“有些人手申地越来越长了,要不是碍于这些老友的情面,早就把他们砍了,这几年医疗改革越改越瞎,既然谷穆准备建医院,让牛部长给他开绿灯,看看能不能把这潭死水掀起浪花。”
机舱内谷穆伸了伸腰站了起来说道:“搞定,可以降落了。对了找个毛毯给他盖上。”乘务员含笑说道:“谢谢。”谷穆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伊藤蓝给谷穆递上一个手帕,少年随意抹了一把额头,对伊藤蓝小声说道:“让甲第她们易容,降落后尽快离开机场。”伊藤蓝点头后快步向头等舱跑去。飞机沿着笔直的跑道滑行,稳稳停靠在雪地上,华剑打出手势,20余名武警迅速围了上去,苗涛喊道:“医护人员准备好,伤者已经完成手术,轻伤成员排好队。”武警冷眼扫视从机舱内出来的乘客,谷穆六人混在人群中随着人流来到海关检查大厅,亲人相见出现混乱时几人一眨眼消失在大厅中。华剑逐个检查了死者的伤口,神色凝重的说道:“活得押到滨海监狱,挑几具面容完整的尸体拍照。”以他的经验来看三名死状惨烈人员是被重拳击杀。随着时间的推移,旅客越累越少,久等无果的苏宁显得异常担心,荳荳忽然说道:“姐,哥哥在外面。”海关安检处原本哭丧着脸的张菡忽然喊道:“苏宁?”见苏宁拉着一个外国小孩快步离开,张菡挎着背包快步追了过去,两人刚出大门张菡喊道:“苏宁!”苏宁回头说道:“张菡,你怎么在这?”张菡盯着荳荳反问道:“这是你儿子?”苏宁含笑说道:“这是我弟弟,你也来接人吗?”张菡打着哈哈说道:“我刚从日本回来。”苏宁说道:“改天再聊,我这边有急事需要赶回去。”看着苏宁离去的背影,张菡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神色不悦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