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翻了个白眼儿,双手插兜往回走,小声嘟囔道:“还发消息,发了你有空看吗……”
周六上午,三个舍友都在宿舍躺着,听见岑清开门的声音,双双探出头来看她。
“你不是陪你男朋友和你哥看球赛吗?”
“踢足球的有帅哥吗?”
“你疯了吧,再帅还能有她男朋友和她哥帅?”
“也是……”
岑清将包往椅子上一丢,“我就多余拿三张票,人家两个人聊得好着呢,用我调节什么气氛?”
“男人嘛,就跟我们一样,只要喜欢同一支球队就是好兄弟了。”
岑清一皱眉,“那为什么跟我们一样?”
“我们只要喜欢同一个男明星,就是好姐妹了呀。”
“有道理。”
岑清换了身睡衣上床,床帘一拉,却睡不着觉。
汪书乔踹了踹岑清的床,“你真要领证啊?”
“对啊,20岁生日第一天领证,多有意义。”
岑清想好了,反正领证也只是走一个形式,对她和段生和的生活不会产生什么变化,婚礼自然还是要等她毕业再操办。
“你就不怕未来有什么变故?万一你移情别恋了呢?”
“那就离啊,二十岁生日只有一次,但咱国家可没规定领证次数的上限。”岑清不太在乎这个事情。
“我觉得就跟处男女朋友一样,不合适了还是可以分开的,不过就是要去民政局办个手续。不存在一个红本本就框住了自己的人生,那样想负担太重了,没必要。”
汪书乔愣了几秒,“还挺有道理……穷人结婚是茶米油盐酱醋茶,你们富二代结婚确实随性多了,起码不用考虑面包还是爱情,毕竟单独一个拿出来都不愁没有面包。”
“那也不是,富二代离婚涉及的就是半个公司或者是一堆房产。”岑清盯着天花板,“是得再去做个财产公证。”
她晚上跟段生和见面的时候提到了财产公证的事情,对方愣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财产?”
岑清被他问懵了,“有,有欠一点儿蚂蚁花呗。”
“哦,没事,要是离了我愿意帮你还。”段生和将碗里的牛肉夹给她,“我有一辆车,一套房贷没还完的房子,还有和悦的股份。反正都是你的,离了也是你的。”
岑清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他的逻辑,“那万一我以后发达了呢?”
“你要是不愿意给我,我能厚着脸皮问你要?”
“不会,你不是那种人。不对,我也没说不给你呀,总得给你点……不再青春损失费?”
段生和被她气笑了,“什么叫不再青春损失费,我今年也才24。”
岑清撇撇嘴,“那也比我大四岁,四岁呢!我还没会走路的时候你已经在幼儿园骗小姑娘了,我多亏。”
“那照你这么说,等我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你跳广场舞的时候也能在外面骗人家老头子。”
“我是那种人吗?”岑清一瞪眼,没好气儿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跳广场舞还撩人家老头子的人?要撩我也要找个年轻的撩,我那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