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叶拙寒说。
祁临仿佛记得,此人不是第一次命令自己张嘴。
虽然已经是夫夫,但随便叫人张嘴还是挺那个的吧,祁临想,容易让人产生某种联想。
祁临问:“给我剥……”
“的”字还未说出口,光溜溜的提子就已经被塞进嘴里。
祁临下意识闭嘴,咬住了叶拙寒的手指。
空气突然安静。
四目默默相对。
叶拙寒薄唇一动,“你……还要把我咬到什么时候?”
祁临:“呸——”
谁要咬你!
叶拙寒稳重地收回手,“知道应该怎么吃提子了吗?”
这话问得。
祁临呛道:“连你的手指一起吃呗。”
叶拙寒神色微深,不知是不是又被冒犯到。
“你不洗手?”祁临说。
叶拙寒看向自己的手指。
祁临又道:“那上面有我的口水。”
叶拙寒洗完手,竟然又坐到了沙发中央。
而祁临的长腿照样没地方放。
“叶总。”祁临忍不住了,“你这是在工作?”
叶拙寒淡淡:“我像是在打游戏?”
“我建议你去书房。”
“我不能在这里?”
祁临竟然被问住了,愣了几秒才说:“客厅嘈杂,我可能会影响到你。”
叶拙寒:“那你就乖乖待着,安静一点。”
祁临:“!!!”
仿佛这套房子它不姓祁?
叶拙寒说完就看向笔记本,视旁边的“神兽”为空气。
祁临明知夫夫之间应该相互体谅,这时最好的办法,是他从客厅撤退,阳台、书房、卧室,哪儿凉快上哪儿待去。
提子又不是只能在沙发上吃。
但祁临突然上头,这房子姓祁,这沙发也姓祁,姓叶的凭什么雀占鸠穴?
他还就是不让了!
对一个习惯了四仰八叉的人来说,长腿抻不直是件很痛苦的事。
祁临憋了半天,终于缓缓将腿伸向叶拙寒身后。
叶拙寒坐姿端正,后背没有贴着沙发背。祁临将两条腿支在沙发背上,终于舒坦了。
叶拙寒教他给提子剥皮,但他懒,一粒一粒往嘴里送,惬意过头,还闭着眼哼了两声。
就在这时,叶拙寒取下蓝牙耳机,往后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