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回来了?”顾戎帮祁临把歪瓜裂枣盲盒放到工作间的玻璃柜里,看着里面那些丑家伙,努力忍住笑。
祁临这人,对待作品一片赤诚,就算是丑东西,只要是自己拆的,就好好供着,不会扔,一般也不会送人。
“叶拙寒晚上有应酬。”祁临在工学椅上伸懒腰,“结个婚,弄得我腰酸背痛。”
顾戎眼露精光,“腰酸背痛?”
“想哪儿去了!”祁临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确实有歧义,“他不是手受伤了吗,我照顾他照顾得腰酸背痛。”
顾戎咂嘴,“我看你挺开心的。”
祁临意外,“开心?”
结婚以来,他每天都在与叶拙寒斗智斗勇,精神高度紧绷。
他以为现在的自己一定顶着一张超级无敌厌世臭脸。
顾戎却说,他看起来很开心?
他怀疑顾戎在说反话。
“虽然你以前也开心。”顾戎琢磨了会儿,“但我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祁临盯着顾戎。
顾戎疑惑,“干嘛?我脸上有米?”
祁临:“你说真的?”
顾戎:“难道还是煮的?”
祁临这下确定,顾戎是发自肺腑在感叹。
可他怎么就能开心呢?
难道是与人斗,其乐无穷?
“不过有点儿奇怪啊。”顾戎说:“叶总去应酬,怎么不带上你?”
祁临道:“带我干嘛?我就一穷画图的,商业那一块儿一窍不通。你去应酬都不带上我。”
“沃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顾戎立即撇清关系,“你现在是有夫之夫了,要应酬也是跟着你男人应酬,我带你干嘛?”
祁临无语,“一天不当戏精能要你的命?”
顾戎笑半天,“唉,说正经的。我还是觉得叶拙寒应该带你去应酬。”
祁临冷笑,“那真是要了亲命。”
“你想想,你俩结这个婚,是不是各有目的?”顾戎说:“你是想脱单,叶拙寒是想草婚姻稳定的人设。”
祁临咂摸一下。话是没错,十天半月前他就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听着有一丁点儿不对味儿。
各有目的。
好像太冷漠了。
“上次我就觉得奇怪,既然是草人设,那就应该办婚礼,不仅要办,还得大办特办。”顾戎说:“但你们不仅没办婚礼,叶拙寒还控制舆论,没让狗仔曝光你。按理说,应酬他必须带着你。不办婚礼,应酬不带你,那他草哪门子的人设呢?都不带着你出来营业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