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来得及而已。
“你不是要照着那幅画来么?”叶拙寒说:“毯子是模特姿势的一部分。”
祁临偏不照做,“热。”
叶拙寒:“……”
“你当初画时是秋天,快入冬的时候,现在是夏天啊哥哥。”祁临有理有据地说:“谁夏天还盖小毯子?”
说完这句话,祁临看见叶拙寒的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
说不过,在憋气呢。
祁临忍笑。
叶拙寒收回目光,继续在画板上打底稿。
偌大的书房,响起笔在纸上扫动的“沙沙”声。
叶拙寒专注的时候,嘴唇会轻轻抿起来。他的唇本就薄,一抿就显得薄如刀刃,有几分凌厉的意思,让人不敢靠近。
但这种凌厉显然威慑不到某位“恃宠而骄”的模特。
祁临一直盯着叶拙寒,一眼也不落下,安分了一会儿,又憋不住了,“哥。”
叶拙寒看着画板,“嗯?”
“当时你画我时,给我盖小毯子,是因为不好意思吗?”
叶拙寒手一顿,眼锋刮过来。
祁临莫名有些紧张。
叶拙寒:“没有不好意思。”
祁临问:“那是因为……”
“我没见过。”
“呃……”
叶拙寒将视线转移到当年没见过的地方,半天没有移开。
祁临觉得那里像被火烤着,顿觉失算。
故意撩人的是他,陷入窘迫的也是他。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早就不是叶拙寒的对手,结婚之后过的无数次过招,哪一次不是叶拙寒大获全胜?
他动了动腿,想把重要部位遮住。
叶拙寒却说:“模特不能动。”
祁临委委屈屈地把腿摆回去。
叶拙寒此时的模样很有一番高冷禁yu的意思。见祁临吃瘪,他吐出一声愉悦的哼笑,“没见过,所以只能用毯子敷衍过去。现在见到了,自然会尽量写实地画出来。”
祁临臊红了脸,“那你,那你画吧。”
叶拙寒又笑了声,祁临背脊都酥了,“哥,打个商量?”
叶拙寒懒懒的,“嗯?”
“您看得差不多了就看别处。”祁临臊眉耷眼地说:“别老盯着我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