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头纱只是头纱,即便点缀着星星,也不是真正的银河。
他从不知道,从头纱往外看,注视的那个人在星空里,在群星下。
而那个人的双眼,只会看着他。
戴着手套的手被握住,祁临悬在眼眶的泪终于掉下来。他沙哑地喊了声,“哥哥。”
他们之间最亲昵的称呼,从少年到而立,始终都是那一声哥哥。
叶拙寒将人牵入怀中,隔着头纱亲吻。
祁临的眼泪浸湿头纱,因为濡湿而越发显得漆黑的睫毛像星辰间一抹不会消失的痕迹。
“每隔一年,我就会重做一套。”叶拙寒说:“新的做好,再处理掉旧的。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回你,不想在找到你的时候,它变得老旧,也不想遗忘它的每一个细节。”
祁临心尖发麻,许久才开口,“但我没有礼物送给你。”
叶拙寒笑,“你就是礼物。”
你就是礼物,失而复得,比星星更珍贵。
许泉知道工具房里放着他们叶总那套宝贝婚纱,掐指一算,脑中就涌起一滩黄色废料。
两人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不会只是试穿婚纱吧?
俏秘书暗戳戳地想,婚纱play什么的,你们可真会玩!
但他显然误会祁临和叶拙寒了。
两口子并没有玩婚纱play,原因说出来俏秘书一定不相信——
祁临过于珍惜这套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婚纱,舍不得弄脏,下次……下次还想穿!
“我们要办婚礼吗?”祁临脸颊发烫,结婚时一切匆忙,叶拙寒跟他说过,领证可以走过场,婚礼却不能走过场,当他们都爱上彼此时,再办婚礼不迟。
“你说呢?”叶拙寒帮他将头纱摘下来。
祁临诚实道:“我想办,但不太想办成你想的那种。”
叶拙寒挑眉,“我想的哪种?”
“就是豪门绝赞の婚典!”
祁临说完自己也笑了,环着叶拙寒的腰道:“那些排场我可能不习惯。”
“我也不习惯。”叶拙寒说:“你想怎么办?”
“我想……”祁临顿了顿,“只有很少的宾客在场,在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方。”
叶拙寒道:“好。”
即便是简单的婚礼,也不可说办就办,叶拙寒是大忙人,祁临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休养生息,也积下大量工作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