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其他人礼待百官和百姓。
太后已经准备了一道白绫和鸩酒,她同何绣婥说:“皇帝的女人就是他的颜面”
何绣婥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只是心里难免生腾出几丝忿忿不平。
不需要她的时候连人都不看,需要了就是皇帝的女人。
在这种时候,江成福却来传唤她。
何绣婥陡然松了一口气。她心里惦念着木兰,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拿着那些首饰和散碎银子逃出宫去。
不知道这些人的下落,就算是死她也不甘心。
何绣婥进去时,裴昭明背对着她,正在专心致志的欣赏一幅画。他的身子宽大挡住了大半部分,何绣婥瞥见了一个角落,以为是宴会上赐给姜文姬的那幅。
谁知她行完礼裴昭明转身叫她去看时,有些惊讶。
不是姜文姬。
但那副画里同样是一位美人同两位少年喝茶,留意到画里的服饰时何绣婥问:“是……太后娘娘与陛下?”
裴昭明摇了摇头。
“是三哥与二哥”
他说的是那两位少年。
裴昭明排行七,三哥就是裴昭文,如今的河西王,正在逼宫的河西王。
想起画,何绣婥恍然大悟,想必裴昭明就是画画的人了。
裴昭明起初时从寺里回来,因为从小不在身边,并不受宠,只能说是一位普通皇子。
此时,裴昭明忽然带着一种莫名的轻松说:“无妨,无妨”
“一切都会结束的”他说
何绣婥没听懂所以只能干站着。忽然见裴昭明缓缓抽出了供奉在案几上的长剑。
何绣婥看着他的侧面染上了一种漠然,他的眼睛里空荡荡的,像是没有影子人,慢慢的,聚集了一团白色的光。
何绣婥看清了,那是一柄剑。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时,宫殿的大门被人踏开。
何绣婥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新年他看到了裴昭明翘起的嘴角。
从前很多时候,裴昭明安慰她时都是这样的笑着,渐渐的她只要看见这个笑容就会安心。
“你来了”裴昭明说
从前。何绣婥以为裴昭明和裴昭文是皇室子弟里为数不多的人杰,裴昭明文雅若竹,裴昭文豁达似兰。
事与愿违,天下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