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褰棠干脆闭眼不去看。
就在虞褰棠感觉全身一松,再睁眼时,红色的雾气裹挟着什么往佛头血竭里收。
待雾气收尽,华杏林又将佛头血竭封进药玉里,最后收式。
把封存佛头血竭的药玉递给虞褰棠,华杏林说道:“戴着,千万别离了身。”
虞褰棠依言把药玉戴在了颈项上,说道:“果然好受多了,不然总觉得头脑发沉。”
华杏林一面收拾法器,一面说道:“可是还要装瞎?”
虞褰棠想了想,又调整了下计划,说道:“暂且还要再装些时日,不能让人知道。”
华杏林说道:“衡公子就是太子,你是知道的吧。你装瞎,是不是就是不想进宫备选?”
虞褰棠也不隐瞒,说道:“正是。”
华杏林又说道:“往后太子怕是还要常来,你自己小心。
可就算你还要装瞎,实情家里人还是要告诉的。虽然他们不能上山,但每每只要是我庄园里的人下山,你两位兄长必定要仔细向他们问询一番你的境况。
这样一片对你的爱惜之心,你可要知道珍惜才好。”
虞褰棠胸口一片温暖,说道:“我知道的。”
所以以后,就由我虞褰棠来守护他们了!
又说宫里。
宫里,私底下多少人传言衡候人对虞褰樱的青眼。
虞褰樱因此得了一些好处,但更多的是明里暗里的刁难。
这日早起,虞褰樱的衣裳就不知被何人飞溅了几点菜汁,颜色还挺深的。
可虞褰樱却似未见,该怎么穿还怎么穿。
瞧见的自然要问的,虞褰樱便说:“不过零星的几点污渍,我若闹出来,打理咱们衣裳的宫人怕是又会平白挨罚了。到底还是省些事的好。”
这话,同是贵女的听了,只当虞褰樱是没底气和她们较真的,越发的不屑了。
但底下的小宫女小内侍,却对虞褰樱是感恩戴德的。
自打这些贵女进宫习学备选,明争暗斗从未停歇,他们这些宫人也跟着没少挨打挨罚,更有甚者连命都丢了。
宫人卑微,命如草芥,死了就死了,草席一裹,运出宫去,那里的乱葬岗一丢就完了。
虞褰樱宁肯自己委屈些也不追究,宫人都便记在了心里。
所以没过午,虞褰樱便得了准信,知道弄脏她衣裳的人,正是衡候人生母的娘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