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多少后宫女人觊觎的地方。
许是虞褰樱来得早了,并未见别的嫔妃殿外等候觐见。
还是魏皇后身边得用的房尚宫,告诉虞褰樱说道:“皇后娘娘这些时日身上不得爽利,是免了后宫女眷的问安。如今各位娘娘就在德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虞婕妤不防跟着过去陪笑承坐。”
虞褰樱说道:“我头回来给皇后娘娘叩拜敬茶,但既然皇后娘娘身上不适,给娘娘侍疾才是本分,再没有丢开皇后娘娘不管的道理。”
房尚宫说道:“婕妤的好意,奴婢定会回禀皇后娘娘。只是婕妤如今有孕在身,还要以龙嗣为要才是。”
虞褰樱说道:“正是因为龙嗣,我前些时日才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行大礼,如今好了才来的,所以并不相干。”
见虞褰樱执意如此,房尚宫为奴婢也不好多劝,便进去回了魏皇后。
魏皇后因为近来的接连不顺,气郁在肝,火气不小却精神不济,这才免了请安。
这会子听说虞褰樱非要来给她敬茶行礼,不免烦躁道:“拦她做什么,她既然有这心,只管让她来伺候。”
虞褰樱进来,魏皇后也不更衣,仍撑在肘枕上阖眼歪着。
因此虞褰樱的大礼跪拜问安,魏皇后也似未闻,让虞褰樱在深秋沁凉的地上,跪了许久也不得起身。
只是虞褰樱也是个对自己狠心的,不但一声没吭,还半分没动,只俯首在地。
倒让魏皇后因为她的肚子,有所顾忌了,饧着眼问道:“这是谁在地上呢?”
房尚宫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是虞婕妤来给皇后娘娘敬茶问安了。”
魏皇后道:“你们怎么不早回本宫?如今天儿凉了,地上冷,虞婕妤又是有孕在身的,如何还能让她拘礼在地的。快,快把虞婕妤扶起来。”
被扶起的虞褰樱到底是麻了腿了,起来便有些踉跄了。
魏皇后见了,总算是觉得痛快了,嘴上却说道:“快给虞婕妤赐座。婕妤受累了,近来本宫不适,精神不济的,多少事都顾不上了,这才怠慢了婕妤。”
虞褰樱先从座上起身又福了福,才说道:“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妾早该来问安才是,却迁延至今,实在是有失礼体。还请皇后娘娘准许妾侍疾,以弥补妾之过失。”
魏皇后看着虞褰樱的肚子,不阴不阳地说道:“婕妤能怀上龙嗣,便是天大的功劳,谁还敢挑婕妤的礼,本宫便头一个不能答应,所以婕妤只管安心养胎,平安诞下龙嗣,就是对本宫的孝心了。”
虞褰樱又福了福,说道:“只是今日妾既然来了,还要侍候皇后娘娘一回才好。”
魏皇后不耐烦道:“既然你有这心,本宫也不好再拂,便由你服侍本宫吃药吧。”
因此,皇帝早朝归来,自然是没见到虞褰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