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宣道:“今日起,汝等尽心竭力协以皇后内治,钦此。”
四妃齐声接旨道:“妾等领旨。”
没想到走这一遭,还有这样的好事,四妃心中窃喜不已。
而魏皇后则是又气又急,想要赶紧给儿子和娘家通风报信,却又寻不到机会,一时气急攻心,竟昏死了过去。
得知详细的衡候人,正用上等的香蜜调制香品,一面听胡前程禀报,一面仔细将香品入模,压印出一颗颗鱼儿嬉莲的香珠。
佘守义在旁将压印成形的香珠,小心置于阴凉处阴干。
待胡前程回禀完,佘守义松了口气说道:“总算是把洪文一系,从太医院拔除了,不然想在太医院开方用药,也不能安心。”
衡候人还只是做香珠,不言语。
胡前程说道:“不管如何,太医院还是在咱们东宫的人手里,才稳当。”
佘守义道:“太医院可是由魏家把持着,咱们的人还能留在太医院已是极不容易了。”
胡前程道:“经此一遭,魏家还能把持太医院?”
佘守义嗤笑道:“你忘了序皇子的?若序皇子讨情,你当皇上会如何?序皇子可是药罐子,皇上可是再不放心把太医院交给别人的。”
衡候人从模子里取出最后一颗香珠,说道:“虞妹妹天赋异禀,又师从华神医,迟早青出于蓝胜于蓝。今后有虞妹妹在,太医院也不足为虑了。太医院的把控,随便他们谁争夺去吧。”
罢,衡候人又说道:“孤此番,不过是让皇叔与序堂弟父子二人生隙罢了。”
佘守义说道:“只是洪文一家子,当真不必铡草除根了?”
衡候人笑道:“他自己就知道这事是说不清的,要紧时候他自己就会了断,再不必脏了手的。”
果不其然的,次日皇帝就听到回禀,说洪文一家欲乘船南下,半道上被拦截,深知再逃不了,便都投了河。
序皇子知道后,进宫来为魏家讨情。
皇帝并未多说,只问了序皇子一句,“多个兄弟扶持你,不好吗?”
序皇子自然是回答得合情合理的,皇帝却不似往日的高兴,但魏家还是被从轻发落了,只免了魏家人所有在身的差事。
加之魏皇后在宫中,也不能独占大权了,东宫立时便轻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