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褰棠的车马到时,诚国公府中门早已大开,世子虞召南就门外等着了。
只双胞胎兄弟下了马,虞褰棠的车子直接就从卸了门槛的中门进去了。
待车子进去后,中门一关,虞褰棠才从车上下来又上了轿,由兄弟三人护着往正院去了。
听见说虞褰棠就在正内堂外,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都坐不住了,站门内不时张望。
不多时,就见虞家二房的兄弟三人,拥着虞褰棠慢慢走来。
诚国公夫人见竟没人挽虞褰棠,不由得着急,“怎么都不知道扶一下妹妹,仔细囡囡摔了。”
兄弟三人听见母亲的斥责,抬头望来,却都只是傻笑。
诚国公还算冷静,看着虞褰棠的行止,与三个儿子的神色,就是一愣,一个猜想在心内滚动。
直到披着大红绣金丝吉祥纹斗篷,头戴同样式观音兜的虞褰棠进来,向他们夫妻一跪,诚国公才喜出望外地问道:“囡囡你的眼睛……可是好痊了?”
虞褰棠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解下斗篷,微笑说道:“祖母,爹,娘,女儿都好痊,回来了。”
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还有些难以置信,两手颤抖着,抚上虞褰棠的脸,“好……好痊了?当真是……都大痊了?”
见虞褰棠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兄弟三人帮着答应道:“好了,都好了,小棠儿大痊了。”
就算如此,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还是抱着虞褰棠痛哭了起来。
凭兄弟三人怎么劝都没能止住。
还是虞褰棠说了,“我眼睛才好,祖母和娘可不能再勾得我哭了。”
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这才止住了泪,说道:“不哭了,都不哭了,仔细囡囡的眼睛。”
而因为太上皇的病,胡前程匆匆出城上山,遇见的自然是人去楼空。
一时把胡前程唬得不轻,打听了才知道虞褰棠和华杏林的去向。
胡前程赶紧回宫禀报。
佘守义一听,顿时着急,说道:“怎么就迟了一步,太上皇可怎么办?”
原来衡候人的父亲,如今的太上皇,在归朝途中遭遇风雪,还病了一场。
起先也不过小病,略见了好,归去心切的太上皇便不管不顾的又启程了。
一路艰险难行,又舟车劳顿不得安生将养的病,就又卷土重来,让太上皇病得越发的沉了。
因此太上皇的仪驾不得不停在了当地,请医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