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虞褰棠看完书信,肃王妃笑道:“看着你们小年轻的,我真是恨岁月不饶人,不然我家去,和我们家王爷也能这样传书诉衷肠。”
虞褰棠佯装羞臊,低头说道:“只怕还要劳烦王妃,再带封回信。”
肃王妃答应得爽快,“这是自然。你只管写,保准送到。”
虞褰棠在书案后坐下,一边磨墨,一边想着她计划的步骤。
她如今在渣男的心里不过是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还不足以让他存在心里,成为白月光。
因此该让渣男将她铭记了。
想罢,虞褰棠取笔舔墨,一手现代时跟外婆学的小楷,便落到了纸上。
得了回信的肃王妃,车子便修好了,向老夫人告辞,便回京了。
送走肃王妃,老夫人神神秘秘地拉着虞褰棠里屋说话。
虞褰棠听了半日,才听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不由头疼道:“虽说肃王府这样的人家,我们家的姑娘也般配得上,但到底还是高攀了。高攀这样的人家,家里的姑娘以后难免不会受委屈的,就是父兄想要主持公道,也要有所顾忌。还不如低嫁的好处多。”
老夫人见虞褰棠小小年纪便想得这般通透,不由得又想起在宫里的虞褰樱,说道:“当日你大姐若能有你这样明白的心思,又如何能……唉,不说了。”
虞褰棠安抚道:“常言‘人各有志’,还有‘汝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说法。长姐的志向与我是大不相同的,老太太又怎知她是不喜如今的日子。”
老夫人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她当真不悔了才好。”
见老夫人不想再说虞褰樱,虞褰棠便改说起给老夫人调养身子的事,道:“给老太太的药如今缺一味了,正好族中祭田庄子的后山上就有,还是上等的。孙女想到庄子上住几日,采摘些药材回来刨制。”
一则这是孙女的孝心,二则祭田庄子离老宅不远,老夫人便答应了。
服侍老夫人躺下歇午后,虞褰棠回到闺阁,又打发人去告诉了虞家双胞胎兄弟一声。
双胞胎兄弟自然说是要陪虞褰棠去的,只是被虞褰棠劝说了,“咱们家到庄子上,不过一条河宽的距离罢了,又不是多远的地方,再不必还要一个哥哥陪同的。且过两日三哥还要替老太太送礼回京,那时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人在老宅了,怎么使得。”
双胞胎兄弟这才没再坚持一定要陪去庄子上住的,但仍要亲送虞褰棠到庄子上,看她安顿下来,他们才能放心。
因此次日,虞召鼐留下继续陪伴老夫人,由虞召鼎亲送虞褰棠到对面河岸的庄子上去。
伺候的人里,虞褰棠都不多带,贴身伺候的,只带了丫环中素日嘴最紧的拂烟。
看着虞褰棠安顿下来,又跟着到后山采了一回药,虞召鼎才放心地回老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