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总算是抬头了,“既如此,解毒药在何处?”
衡候人不得已,将配在身上的,虞褰棠送的解毒丸,恭敬奉上,还说道:“此解毒丸臣亦尝过,并无害处。”
皇帝将信将疑地说道:“你尝过了?”
知道皇帝的疑心,衡候人又说道:“臣敢当场再试一丸。”
御前大总管——黎志辛,捧着小瓷瓶又回来了。
衡候人才要伸手去拿瓷瓶,却被黎志辛抢先了。
就见黎志辛摇了摇瓷瓶,才倒出一丸药来给衡候人,说道:“太子请用。”
衡候人视若寻常般,将药丸送入口中。
皇帝亲眼所见,才相信了这瓶药的无害。
只是是不是当真能解毒,皇帝还要御医查验过了,才敢给儿子吃了。
衡候人此举,总算是把皇帝给搪塞过去了。
从太极宫出来,衡候人背脊汗湿。
佘守义知道虞褰棠给的药没了,很是可惜地说道:“为配制这药,虞二姑娘可是险些没了命的,可知是不可多得的。如今却……唉,都白费了。”
衡候人比佘守义更觉可惜,隐含怒意道:“这也是没办法了,不然可脱不了身。”
佘守义又说道:“说起来,皇上又是怎么知道太子爷的行踪的?”
衡候人阴沉着脸,吩咐道:“查,但需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了。”
只是不等佘守义去查,哭得死去活来的桑柔便守在惇本殿前等着了。
桑柔哭了这半日,气短胸闷,脸色青白的,还没到衡候人跟前,又昏阙了过去。
于是又是一番请医问药地闹。
桑柔好不容易醒来,却只知道说快去救大哥儿。
一听事关儿子,衡候人心头又是一紧,可桑柔除了哀求衡候人救大哥儿,别的便什么都说不明白了。
衡候人只得让沉香说。
只是沉香越说,衡候人的脸越阴,末了问了一句,“是你们在宫里四处寻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