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皇帝到来之时,虞褰樱早哭得不能自已。
皇帝哄着劝着,虞褰樱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说道:“妾也知皇上的难处,也不敢奢求皇上能收回成命,妾只是不忿刘家的丫头拿妾姊妹顶替了,便脱身而去了。”
皇帝说道:“谁说她就全身而退了?如今京中都知道她的品性了,他们刘家姑娘的名声也都要受她所累,往后她只会更难。”
虞褰樱依偎进皇帝的怀里,不依道:“这还不够。既然她也曾得过那簪子,与皇子也算是有缘的,让她和妾姊妹一起伺候序皇子,妾妹妹也能得个帮手,岂不正好?”
皇帝不觉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
再说国子监祭酒刘大人家里。
刘大人匆匆回家,叫来孙女,见她脸上有掌印便知是儿子打的。
刘姑娘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着长起来的,头回挨父亲的打骂,她越发觉得委屈了,除了哭她再说不出话来了。
刘大人耐着性子等她缓了过来,细细问了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直击要害地问道:“是谁告诉的你,只要得了金玉观音满池娇的簪子,便能躲过去的?”
刘姑娘想了想,抽噎道:“是……是孙女……无……无意中……听……听得银作局的人……说的。”
“银作局?”刘大人沉吟道。
刘姑娘的父亲对刘大人说道:“爹,这丫头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刘大人点头,“正是了,只是到底是谁在算计咱们家?”
刘姑娘的父亲又说道:“不管是谁,如今家里姑娘的声名算是毁了,还彻底把诚国公给开罪了。”
想起这茬,刘大人也觉头疼,道:“可去登门赔罪了?”
刘姑娘的父亲回道:“父亲未归,大哥和儿子都不敢善做主张,但礼都备好了。”
刘大人忖度须臾,点头道:“既如此,你们兄弟领着这丫头,都随为父走一遭吧。”
也是巧了,刘家一行到诚国公府时,那位趁乱捡走了玉叶金蝉簪姑娘的家里,正从国公府出来。
姑娘的家人脸色虽不大好,却也都松了口气。
见刘家人,姑娘的家人似是有了比较,脸色比方才又好了些,还说道:“刘大人也来了。国公爷公务冗杂,我等吃了两壶茶才得以见面。劝刘大人一句,还需比我等多些耐性才好。”
刘大人笑着答言了几句,便领着儿孙去递拜帖了。
国公府的门房果然也没刁难刘家人,领着他们候客厅里坐了,还上茶上水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