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再难受,也断然不会强迫自己喜欢的人。
见他克制得在微微颤抖,忽然就觉得自己不该那样激怒他,但沉下心细想她必须这样做。
“起来,你压疼我了。”她故意撒了慌。
周葵立马松开了她,但脸上满是委屈。
“回去吧,往后莫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芩子清向他甩了甩手,然后翻过了身。
他这是被赶出去了嘛?
少年低垂着头,离开的步伐却无比沉重。
周葵离去后,她发现自己枕头上突然浸湿了一片,她连哭都是后知后觉的。
翌日。
芩子清着一蓝衫长裙,素面朝天地斜坐在荷花池上的凉亭内,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
蔚蓝的天,碧红的花,她也无心欣赏。
她望着那高墙,自己仿若这金丝雀,被人折了羽翼囚在了牢笼内。
“厨房做了桂花糕,我端来给你尝尝。”
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了令她厌恶的声音,此时她也懒得虚与委蛇,不转头也不吭声。
江熠将桂花糕放下,慢慢走到她身后将其揽在怀中,“我知道你在怨我,我后悔了……”
“那就给我和离书。”
她不想再看他那假惺惺的深情戏码。
搂住她腰的手臂突然一紧,语气也不再平和:“我说过不会放你走的。”
没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妻子拿去做交易,但如果不这样做,太子便会想方设法将她抢过去,让他永远都得不到她。
两年的时间足够可以让太子腻了她,现在的太子只不过是对她还有征服欲罢了。
太子说过,江山和美人,两者皆要。
“你还真的不嫌脏。”芩子清挣开了他,刚转身便看到俞柠也到了此处。
还未等她开口,江熠先呵斥了她:“你来这干什么,滚出去!”
俞柠似是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攥着帕子的手在发颤。
“你何故对她这么凶?”芩子清立马怼道。
见她如此不喜,他突然态度大变,语气软了些:“你若不想,我便不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