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医早就发现陛下自从那日后,对自己也闪过杀意,只不过知道自己和这些人并无关联,清苑姑娘的病是自己才能救治,所以才没有说什么。“如若姑娘能救治,我这里有一些保养皮肤的药膏,既可以让女子的肌肤白嫩如玉,也可以抚平过去的伤害。”语罢,他细细的瞧着面前的女子,却见她?只是在听到有保养皮肤的药物的惊喜,这和其他任何女子的反应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江神医并不这么想?。眼前的女子看着柔弱,却能让世间?三个最为出?众的男子这般喜欢,甚至在他们之间?争夺的时?候也能独善其身?,怕不会如世间?的女子一般。她?当真如他们二人所说的无辜吗?世间?美貌女子多不胜数,偏偏她?做到了,而且看起来全然无辜。李清苑闻言,便知道江神医怕是知道了什么,之前陈凤飞朝自己的脸上划了入骨的伤痕,不是那么轻易解决的。系统再厉害,也不能在这个无神怪的世界使用神力,只能帮自己配置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圣药,才让自己的脸变得看不出?来受过什么伤痕。这圣药虽然难见,但江神医这种江湖神医怕是知道的,毕竟也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这药用来有什么后果,他更是知道。如今他突然这么说一句,怕是早就看明白了,如今突然这么说,也更有深意。李清苑不再装傻,一直带着的笑意消失,“武林盟主找到江神医了?”听见这么攻击性的话,江神医笑了,“姑娘说的是。”“陛下没有杀了那些人,不过,江神医都这么说了,我会劝阻陛下的。”“那老身?就继续为姑娘换药了,这也是这猛药的最后一剂了。”转眼间?,两人心知肚明的做了一个交易。李清苑帮助江神医将那些人救出?,江神医不揭露自己脸上的秘密。毕竟李清苑知道,自己的伤疤若是揭晓,那事情可就玩大了,自己的马甲怕是都要破了。江神医说完便提起笔,开始在药方?上笔走龙蛇的写着药方?。李清苑看着他成竹在胸的写着药方?,突然说了一句,“这药实在是有些苦了,有时?候我都不想?吃。”语气?浅淡,似是无意,好像就是女儿?家抱怨这药难喝一样。江神医的笔就是一顿,而后看向李清苑,这药方?若是再变,她?的病根本就不会好,任何一个人都愿意苟活,她?却并不愿意。他的目光中带着试探,“那老身?就尽量减少一些剂量了。”李清苑点点头?,“那妾身?就谢谢江神医了。”竟是当真不想?活了?!江神医继续写着,脑海中思绪万千。这厢,边疆西北。明明已经是四月,可是这西北还是天气?寒冷。要说这西北人人都知道有两个主人,一个是那琛王,一个就是都尉府。两者相对,势不两立。如今,陛下又派了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勇毅候凌路隐在西南,形势可谓错综复杂。不过,只有深处其中的人才知道这么复杂,普通老百姓还是会过自己日子,只不过让他们开心的是,最近西北因?为凌侯爷的到来,叛匪的数量少了许多,他们的日子更为好过了一些。这厢,勇毅候凌路隐侯爷来西北练兵,不断逗留,在西北搅风搅雨,于是,便有了琛王府邀请勇毅候的盛宴。为了表达对于这位勇冠三军的侯爷的敬佩,琛王府拿出?了自己最大的敬意,饮食是除了京城勇毅候喜欢的外,又添加了西北特有的风味,再加上酒楼的大厨三天三夜想?出?来的大餐。还找了附近最为有名的教坊为勇毅候的到来表示欢迎,当真是下了血本了。酒过三巡,其乐融融。等一众闲杂人等都退去后,琛王道,“侯爷怎么今日宴上一直闷闷不乐,可是小王待客不周?”凌路隐一双眼睛锋利的看向琛王,这让琛王吓了一大跳。而后见他勾唇一笑,他的皮肤在西南晒的有些古铜色,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犹如天上的雄鹰,睥睨天下,翱翔万里。这气?势再加上这出?众的功绩和权势,实打实的少年英杰。琛王不禁感叹,怪不得这勇毅候只来了西北这么几日,就有不少官宦女子当妾也愿意,当真是有这个本钱,让女子痴迷。老天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给?了一个人望尘莫及的天赋和家世外,还给?了这么高的容貌,简直是天之骄子。偏偏这样的男子世上还不只出?现?了一个,自己那侄子也和他一般,天生?就是皇子,还有远超常人的容貌和才智,智力如妖,让人害怕。可这老天爷为何对自己这般吝啬,琛王紧握酒杯,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意,而后一饮而下。“王爷说笑了,”凌路隐淡淡的道,“这个宴会让我宾至如归。”“那侯爷为何连这美酒都不饮一杯呢。”他看向了一旁一直未饮的酒杯。“王爷有所不知,祖父从?小教导我,行军打仗最忌酒色,有损军威,更不利决策,所以我非必要便不喝酒。”“啊,这老勇毅候的才智小王也是知晓的,是我考虑不周了。”琛王笑笑,“我看侯爷过来,身?边也没有一个知心人,不如我小王送你几个如何。”凌路隐表情一僵,“我已有心爱之人,在此谢过王爷的厚爱。”“那不知道侯爷的心爱之人在何处?”琛王追问,“侯爷如此出?众,必定?是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吧。”闻言,凌路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浑身?上下刷的带着冰冷之意,杀气?凛然。这杀气?是从?无数的尸山海骨里涌现?的,骇人至极,一时?之间?琛王的脸上闪过丝丝惧怕,拿着酒杯的手?蓦地颤抖,而后倒在桌上。“时?辰已经不早,快到宵禁了,”徐侍卫在这个时?候插嘴道,“侯爷,我们需要回去了。”凌路隐便恢复如常,收回了气?势,道别,“王爷,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好,好。”琛王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应是。待人都离去,下人前来询问,并收拾酒杯,琛王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出?了汗,身?上的袖子也已沾染上了酒渍,一片乌黑。他心中又惊又怒,本以为这个小侯爷年幼,可以随意诱哄,没想?到自己四十岁的人,也被这个小辈给?吓到了,可恨至极。命令众人将宴席撤下,琛王怒气?冲冲的换完那丢人的衣服,命人将衣服和桌子给?烧了,带着自己的心腹到书房议事。不复之前和善的模样,他问着自己的心腹,“你看那凌路隐今日表现?如何?”“滴水不漏。”一位年老的谋士如此说道。“所以他派兵剿匪,当真是为了这些泥腿子不成?”琛王怒骂道,想?到这几日自己的损失,心都在抽痛,眼前都不禁一黑。这西北地处偏僻之地,财物也不像是江南那般物产丰富,榨不出?什么油水。琛王要行大事,自然不能够少了钱财的资助。所以,他们索性就派了自己的军队在外面伪装盗匪劫掠,二十几年来,已经形成了极大的势力网。没有想?到凌路隐一来,就将他们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势力全部拔出?干净,怎么能让人不恨,想?到这里,在场的几人不由的心都在滴血。今日,琛王设下了这个宴席,就是想?要摸清这个凌路隐到底是何意思。在宴席上,他们几番试探,但凌路隐话里话外就表示,他带着军队来到西南,是奉旨抵抗那些外族,在和外族正式对上之前,拿现?在的盗匪来练练手?,熟悉下环境,理由充分,也丝毫看不出?来什么。现?在他们起事在即,这凌路隐或许就是沈轩派来监视他们的,那么有他的辖制,他们未来的行动难度就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