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战战兢兢地问:“这样够了吗?”
乔然说:“够了。”
他又不是强盗恶霸,不会用这种手段来赚钱。
房东立马像兔子一样溜走了,看都不敢看范伦丁一眼,连房子似乎都不要了。
乔然好心地替他锁了门,随即朝哨兵感激地说:“谢谢啊,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要亏了。”
就冲刚才范伦丁出手相助替自己挽回经济损失的举动,乔然觉得自己至少应该给他3分。
范伦丁却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皱着眉毛道:“那人就是欺软怕硬,你就不能强势一点?今天是有我在,要是我不在呢?”
被他这么一教训,乔然心里有些不服气,小声嘀咕道:“可你明明就在。”
自己要怎么强势?打又不会打,骂又骂不出口,只能和房东讲理。对方如果不讲理,非要来横的,他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还好这个假设不成立,有范伦丁在,自己的钱一点也不少的要回来了。
可你明明就在。
范伦丁心里像被什么毛绒绒的小东西轻轻蹭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
见哨兵神情似乎有点恍惚,乔然有点奇怪地在他眼前挥挥手,“怎么了?”
范伦丁回过神,“没怎么。”
乔然说:“那就回去接着吃饭吧,还没吃完呢,不能浪费了。”
“嗯。”
第二天傍晚,乔然正在做饭,听到外面楼道里传来叮里咣啷的声音和说话声。
“这里这里,1917室。慢点,别把我的包包碰坏了。”
“哎哟,这个箱子里装的是我的护肤品,可贵了,摔坏了你赔不起!”
看来自己原来住的屋子有人搬进来了,动作还真快。
乔然像往常一样做了三菜一汤,做好饭端上桌,正和范伦丁正吃着,门铃忽然被人按响了。
他上前开了门,外面站着个看不出多少岁数的男人,烫了个爆炸头,眼睛描了眼影,嘴上抹着果冻色的唇膏,画得像只猫一样。上身荧光绿的条纹衬衣,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包裹着两条铅笔一样的细腿。
看到乔然后,爆炸头就用两根涂了紫黑色甲油的手指夹着一张名片塞进他连体工装胸前的口袋,自来熟地说:“嗨,我叫伊文,蓝波湾美发店的造型师。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邻居了,以后去我们店里记得点我哟,服务贴心包你满意~”
声音尖细,尾音上扬,自带一道小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