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白子湄气消了一点,脸上的红晕也褪了不少:「你干嘛进我房间?」
「这不是爸要你们下去吃饭嘛。」白子洌依旧说的没正形,可黑亮的眼眸却看着女孩儿,他知道他刚才头撞在哪儿了,而现在,女孩儿那儿还在轻轻起伏,就像耸动的小峰,他下体硬的有点难受。
白子湄却完全不瞭解男人的心思,她说:「我换衣服就下去。」
「等等。」白子洌说,「刚刚,冰拉着你干嘛,鬼鬼崇崇的。」
「没干嘛啊。」白子湄有点心虚了。
「真的没干嘛?」其实白子洌就是没话找话,「你们……不会是那次去海边发生了点什么吧?」
白子湄心里一急,又怕他真发现了什么,就说:「你什么意思,怎么会这么想啊?难道你对我有意思,是吃醋了吗?」
白子洌被她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噗地一声就笑了:「什么?我对你有意思?我是你哥诶。」
「那这是什么?」白子湄转身取出书包里的钱包,指着相片问他。
「钱包怎么在你这儿?」白子洌狐疑地问她。白子湄手有点软,可还装强硬:「这你别管,干嘛把我照片放你钱包里?」
白子洌一伸手,把钱包纳入手里,揣进口袋,抬头,白子湄正对他咬牙切齿,他吊儿郎当地一乐:「没听说过吗,恨一个人就把她照片贴钱包里,天天看,看一眼就恨得多一点,知道吧?」白子洌指指她。
白子湄瞪他。
「快下来吃饭。」白子洌说完,三步两步下楼去了。
「讨厌鬼,我就知道你没好心眼儿。」白子湄恨恨地说。
今天白家人很全,而且没有外人。饭吃到一半,白子湄突然清了清嗓子,见大家都向她看过来,她鼓了鼓劲儿说:「我有事要和大家说。」
「什么事啊?」白文启笑着说,「别这么严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干爹,我要和易子抱订婚。」白子湄干净俐落地说。
岂知这一句话,像一颗小石子击破了平静的湖面,各人心里都泛起连漪。
「不行,我反对。」白子洌急赤白脸的,「易子抱是我发小,他什么样儿我还不清楚,花着呢,竟招人了,我妹妹跟他,这辈子甭想。」
「我也不同意。」白子冰仍旧慢条斯理,「湄湄你才十五岁,没成年,思想也没成熟,现在就要订婚,我们要答应,你十八岁以后肯定要怪我们的。」
白子湄没想到她说出这一句话,餐桌上立马成了她的批判会,没一个是向着她的。不过她铁了心了,她想这事主要还是白文启敲板。
白文启也有点吃惊,没想到白子湄这么大主意,对易子抱这个年轻人他并不是很瞭解,就转头征求路平蓝和白子况的意思。
路平蓝说:「湄湄,你别怪干妈反对,你现在确实年纪还太小呢,订婚的事等过两年再说吧。」
「干妈不是早说让我物色着吗?」白子湄疑惑地问。
路平蓝干笑了一下:「我是这么说过,可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找男朋友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不是一时衝动,你现在觉得易子抱好,没淮过几个月心思就变了呢,还是多观察观察吧。」
白子湄低头,她身边的白子况一直没表态,她要听听他怎么说,是赞成还是反对呢?果然,路平蓝说完,白子况平静地说:「不知道湄儿怎么认识了易子抱,对他瞭解多少,我倒是听紫拥当趣事和我聊了不少她这个弟弟,听说易子抱十五岁就让一个姑娘怀了他的孩子,最后这事还是易伯父替他摆平的,后来又有两个女孩儿为他住进了精神病院……」
白子湄咬唇,扭头看向白子况,白子况也扭头看她,眼睛似笑非笑,一边对她说:「所以,湄儿,这样的男人你敢託付终身吗,即使你敢,爸和哥哥们也绝不会答应把你交给他的。」
白子况扭过脸,脸上的表情冷了起来,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在烧灼着,他知道那是强烈的妒嫉,这种感觉这些天都在折磨着他,而他也是第一次对他一手养起来的女孩儿这么生气,她居然告诉他她已经和别的男人上床了,而现在她还要和这个男人订婚?!
「原来易子抱是这样轻浮的人吗?那我怎么能把女儿交给这种人呢?」白文启说道。
「干爹,他不是那种人,他对我很好的,他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答应我们订婚吧。」白子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固执,或者是固执给某人看。
白文启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而三个年轻男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去。
白子况轻笑了一声:「那用不用我拿出证据你才死心呢,这种证据收集起来并不是很难。」
白子湄看向他,他也扭过脸来。白子湄低声说:「你和易紫拥订婚,我和易子抱定,我们互不干涉。」
白子况轻轻挑眉:「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