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宜修身着一袭碧色绣荷花的旗装,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她静静地凝视着池中那仅剩一半的荷花,指挥江福海想法子去折两支带回涟漪院去。
看着那些开败了的荷花,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这些曾经娇艳欲滴的花朵,如今却在岁月的洗礼下逐渐凋零,花期是如此的短暂。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内心的郁气都随着这口气呼出体外。
然而,并没有多少用。
花开花落自有时。
她极力地去想胤禛,默默暗示自己胤禛的花期是不长的。
她缓缓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将心中的那股郁气排出。
是了,原主记忆里胤禛登基后的相貌虽不甚清晰但看那身型肯定是发福了的。
一个又老又发福的男人,不就如中间那朵开败了的花吗,连片遮挡的花瓣都无了,甚至带了枯黄之色。
想到这儿,她舒服多了,不再惋惜。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远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畅快的笑。
“既然马车备好了,那就走吧,剪秋”
永和宫内
宜修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暗自思忖:“只有一个人吗?还是个汉人”
然而,她并未多问一句,只是默默地听着德妃关心了她几句身体状况和腹中胎儿的话。
德妃还说了一些开枝散叶、子嗣繁衍之类的话语,宜修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李静言在场,恐怕德妃要直说我善妒了。
想到这里,宜修不禁想着:“看来,贝勒府的篱笆还是要再扎紧一些啊……”
带着李静言回到府邸之后,没过多久,后院的众人便纷纷得知了侧福晋从宫里带回一个女人的消息。
一时间,仆从们之间各种议论声四起,有人好奇这个女人的来历,有人猜测她是否会威胁到侧福晋的地位,不都说男人本色都是喜新厌旧吗?为这,他们还开了个赌局。
也有人心存忧虑,担心府内会因此而掀起一场风浪,打破往日的平静。
宜修让剪秋去把李格格带去南院,她则坐在了偏厅里由着方嬷嬷给按摩,边思索着后院的这些女眷,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的状况。
大家皆知道侧福晋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了,此时除了闭院带孩子的宋格格,那三位女眷齐聚在南院的亭子里,静静观望着……
没见到人时柳侍妾心想:就来了一个,也还好。只是我怎么还没怀上,不是说调养好了嘛。
见到人后,柳侍妾在心底暗骂小狐媚子。
而齐氏,则更多的是在注意这位新人的表情。她看了眼皱紧眉头的这位新人,心下放心,心下满意,而后仪态端庄的走进了最中间的院子。
李氏看着那三间连着的大屋子露出贪婪神色,片刻后还是翠果用力拉她的衣袖,她才往那间在门框上挂了红绸的屋子走去。
没几日,在宜修的桌角也看不到荷花了,胤禛内心很是感慨。
午后闲暇,特意画了幅夏日池花图,并配了句小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