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你呀,当然这句话白向寒没有说出来,等到发生了太多事情之后,他将自己的喜欢尘封于心底,再也不会说出来,也不想说出来,就当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作自受,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小绐,你会永远陪着师哥吗?”
“会的会的,小绐不想离开向寒师哥。”
“那我们一言为定哦。”
“嗯好。”
黄昏夕阳下,两个明媚少年,双手相牵,许下诺言,死生为伴,永不相负。
白向寒做到了,可是赢绐似是把那个承诺忘的一干二净,或许从一开始,他都是在逢场作戏,他把一切美好景象,亲手撕碎,然后再鲜血淋漓的展现在白向寒面前,让他的师哥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妄,一场永远没有结果的美好愿景。
仅仅三年之间,一切都变了,物变了,人也变了,月落星移,面目全非。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他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师弟竟然擅闯禁地。
他刚下山回到山上,四处寻找都不见那个日思夜盼之人的影子,询问了其他师哥们,才知道,赢绐因触犯门规,擅闯禁地被师父关进了隐山冰牢,没有师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放他出来。
白向寒不敢相信,心急如焚,他此时还不清楚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只知道,赢绐是他的小师弟,是他喜欢的人,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赢绐,赢绐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这一定是有着误会,隐山冰牢处于北域极寒之地,天寒地冻,是常人难以承受之冰冷,他一定要救赢绐出来。
白向寒去求他的师父,伏参道人。
大殿之内,一人长跪不起。
“师父,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小师弟他绝不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的,还请师尊明鉴啊!”
“向寒,你不要再替他求情了,这个逆徒,勾结银莲宫,擅闯禁地,意图偷盗不死禁术,证据皆在,你一向是最明事理的,看在往日师徒情谊的份上,留他一命,只是,从今往后,有我在一天,他这辈子,也别想出隐山冰牢。”伏参道人声色威严,不留一点余地。
白向寒被惊到,勾结银莲宫!?偷盗不死术!?怎么会这样!不,这绝对不可能,小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师父,师弟他只是年龄尚小,心性顽劣不懂事,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师弟,请师父再给师弟一个机会吧!”
他还是不死心,从小,师父最疼他,有什么请求师父都会满足,只是现在师父极其坚决,任他如何恳求,师父都不肯放过赢绐,但他还存在着一丝希望,哪怕是将赢绐逐出山门也好,他还不过十八岁啊,人生漫漫,怎能一辈子禁锢于牢中。
白向寒,无功而返。
同门师哥,包括隐山大弟子苏延,都说小师弟这次犯下弥天大错,师尊肯留他一条性命,但是绝不可能放他出冰牢,劝白向寒不要再去管小师弟,但白向寒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白向寒不知道赢绐现在是何处境,可有受伤,偷偷的,背着所有人,朝着北域冰牢的方向走,去寻他的小师弟。
现在想想,若是让他回到那个时候,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当时鬼迷心窍的自己。自己死了,之后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赢绐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如此不顾一切,执迷不悟。
☆、赢绐白向寒(二)
第十一章
已是深冬时节,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白向寒冒着风雪,独身一身,来到了北域极寒之地,隐山冰牢,师尊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白向寒一路上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生怕有人看到自己。
赢绐缩在冰牢一角,身着单衣,紧抱双臂,瑟瑟发抖,他感到血流都要被冻得凝固了,他听到脚步声,抬眼望去,一个雪白的身影正急匆匆的朝他走来,他眼前一亮,不顾寒冷,站起身走到铁门前,抓着铁栏杆,呼唤着那人。
“向寒师哥,我在这!!”
“向寒师哥,你终于来看我了。”赢绐一脸快要哭的神情。
白向寒赶紧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双手伸进铁栏杆,给冻的瑟瑟发抖的赢绐披上,系紧,斗篷上还留有他身体上的温热。
白向寒心疼地摸了摸赢绐被冻的通红的小脸,双手握住赢绐冰冷的手,反复揉搓,给他取暖,他问道:“小绐,你是不是擅闯禁地了?”
赢绐一听,急忙反驳,大声说道:“我没有!我确实不知道那是禁地,其他师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抓我,污蔑我!不听我辩解就把我关进了这里。”
“小绐,你跟师哥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勾结银莲宫,偷盗不死术,是要处死的啊,师尊他只是将你关入隐山冰牢,已经是网开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