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颂姗姗来迟,弯腰扶起陈粟,温柔地擦去他额头上的血迹,担忧道:“宝宝没事吧,疼不疼?”指尖摁捻伤口疼的陈粟直吸气,陈粟愤怒地瞪着他。
齐颂站起身来又踹旁边的人,骂道:“我让你们带他来仓库,没让你们打他啊。”
那人低着头躲都不敢躲,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粟坐在地上阴冷地笑出声,冷冷骂道,“你在装什么齐颂,你还是人吗?我还没说我的答复你他妈就找人搞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啪!”清脆的掌掴声,陈粟脑袋一偏被掀翻在地,力度之大,雪白的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都裂了,有血渗出,齐颂拿出那封举报信冷漠地拍了拍陈粟的脸,“这不就是你的答案吗?”
雪白的信封沾了鲜血从陈粟红肿的脸上滑下,打个旋又落到地上。
他死死地盯住那封信,心脏收紧,片刻后收回视线,闭眼自嘲道:“对,我就是不乐意,我就是讨厌你,讨厌基佬,讨厌男同,恶心,齐颂,你真恶心!”最后一句他仰头怨恨地看向齐颂,咬牙切齿地吼出来。
齐颂平静地看着他,眼底蕴含着血腥的暴戾,刚站起身子,旁边就有下属把带有软垫的椅子挪过来,他坐下,身体向后仰,翘起腿,接过手下沏好的茶,如湖水般澄澈的眼睛里掩藏着血雨腥风,漠然地揭开茶盖低头吹了吹茶,“继续打吧。”
周围的人又围了上去,开始殴打陈粟,发出阵阵惨叫,过了好一会,齐颂冰冷的声音才响起。
“停。”他走过去,周围人让出一条道,陈粟奄奄一息地爬在地上。
齐颂低头站在陈粟身边,睫毛垂下,像看最下贱的婊子一样看着陈粟,白球鞋拨开腿,踩着陈粟的命根子,冷淡开口道:“反正跟了我以后也不需要了,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反正能取悦我的在这里。”他的脚缓缓向下挪动踩住陈粟的逼,狠狠地旋着碾了下。
“啊!”陈粟痛苦的呻吟一声,一瞬间他怒火攻心,脑子涨的发疼,都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
什么意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会不会都知道了?他们一定知道了吧。知道我有个逼了。我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办?
几个大老粗感觉下身一凉,一脸不忍,卧槽老大不会踩着他蛋了吧,卧槽好残忍!
陈粟坐起来掰开齐颂的脚,眼眶发红,惨烈地尖叫:“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了!你告诉他们了?你告诉他们了!你怎么敢!怎么敢!齐颂,我要杀了你!”
陈粟仰头看向周围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嘲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恶意,都微笑看着自己,他们都冷眼俯视着自己,都在持续不断地弯腰逼近自己,无数双血红的大嘴开口。
“你看他有个逼。”
“卧槽好恶心,男人竟然有逼。”
“我要是他直接死了算了。”
“恶心。”
“靠逼上位的婊子。”
“不知道操起来什么感觉,好想试试。”
他们的声音像经文一样环绕着陈粟,陈粟控制不住地颤抖,耳边的声音越转越快,一直变成高速的爆鸣声,脑袋嗡嗡地,眼泪止不住地流,眼前一黑,急火攻心喷了一口血在地上。
齐颂脸色一变,连忙蹲下跪在地上抱起陈粟,在他耳边焦急地喊,“陈粟,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冷静一下,陈粟,我什么都没说,我不可能说的,陈粟,你先冷静一下。”
闻言陈粟又哇了一口血出来,脸上满是泪痕,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不停地喃喃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相信我,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粟你看见什么了?这都是你的幻觉,陈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齐颂的语气带着哀求,陈粟已经晕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的车开过来!,赶紧他妈的动啊!”他扔下钥匙冲周围懵逼的人吼道,为首的王浩懵逼地摸了摸寸头,懵逼地捡过钥匙,飞速跑出仓库。
“陈粟,陈粟”齐颂的嗓音带着颤抖,只敢轻轻搂住陈粟,色若春晓的脸上满是害怕,泪珠从眼眶滑落,浅蓝色的针织衫上血迹点点。
洁白安静的单人病房,窗沿余有一盆可爱的绿植点缀色彩,微风轻抚,纯白的纱帘明明暗暗,齐颂拉开医用隔帘和医生一起出病房。
“医生,他这个心脏和颅内没问题吧?”
“这个吐血我们初步检查是血管破裂和胃黏膜糜烂出血,至于你说的心脏等方面需要后续的进一步检查,患者是有这方面的病史吗?这个需要说一下啊。身上大多数皮外伤好好养着就行,建议后续呢做个胃镜,拍个片子,留院观察一星期左右。”
“好的,病史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害怕他这两个地方出问题,那他大概多久能醒?”
“他的脑袋我看了一下没有外伤,心电图也正常,大概晚上就能醒,这段时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注意饮食清淡,胃是情绪器官嘛,所以最主要的是注意一下患者的心里状况,尽量少生气,情绪不能太过于激动。”
“好的,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对了,你是患者什么人啊?”医生走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