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闷闷地应了声。
但其实何远回不回应都无碍傅嵊的决定,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不仅需要坦白,还需要明算账。你乖乖在我身边,我就藏好监控,不让方贺两家找你麻烦。但你骗我利用我的事,是另一笔账。”
傅嵊的手伸进何远身下,按住他的腹部,“六年来一直打抑制剂,我都快忘了beta也能怀孕。”
何远闷声:“你不是在事业上升期?小孩会拖累你。”
傅嵊怪声道:“原来你还会关心我的事业吗?我不知道你还有当贤内助的潜力啊何远。”
说一句被刺一句,何远不想说话了,狠狠闭上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傅嵊盯着不反抗了的何远,反而更愤怒:“方稷回首都了。何远,你留在我身边,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我不计较你骗我利用我的事,还会保护你。你给我生个小孩,我帮你报复方稷。”
何远浑身一震。
傅嵊却当真等着何远的回应,像丢城弃甲的昏君,将手中所有筹码不管好的坏的统统丢出来,就为了一个无所谓是否心甘情愿真情实意的保证。
“说啊,何远。”
何远胡乱地想着,傅嵊何时不自信到这种地步?
第10章
何远哭得喘不过气来,通红的脸蛋上都是泪水,目光失神,浑身轻轻一碰就会剧烈颤抖,好像下一刻就会碎掉,流泻出一地的软绵绵的温水。
民宿很安静,能听到蟋蟀的鸣声,也能听见风吹过屋檐下风铃的脆响,就是听不到人声。
从黄昏到深夜,何远的腺体上都是重叠的牙印。
傅嵊开门进来,站定在床沿边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何远。
半晌后,他单膝跪在床上,抹掉何远脸上湿漉漉的泪水,亲吻他的眉眼说:“该回去了。”
何远因为生理反应抽噎而呛住喉咙,咳了一下,傅嵊给他拍背,端来一杯水让他喝下。何远试图让声音变得平静正常一点,但开口就沙哑得一听就知道做过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索性抛却那点羞耻心,反正在一起睡了六年。
“回哪里?”
“回家。”
何远定定地看着傅嵊:“我以为你会跟我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