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谷等人回无何,陆皓明和任志远去乌乡。
行前,任志远从宾馆端了两箱豆腐出来。
陆皓明说:“你真是个有心人。原来自己还带了两箱来了。”
一路上,天南海北地聊天。大约十点多就到了道长家中。
现在关系就比较随便了,道长正在给人取名,叫他俩先去书房坐坐。任志远提着豆腐往后院走。
师母见他,说道:“小任,只有送这个,我们家人人都吃。”
两人到书房坐定,陈姨上茶,上水果,师母进来跟陆皓明打过招呼,说:“小陆瘦了些。”
陆皓明说:“我就是怕胖。”
大家说说笑笑,道长进来了,师母离去。
陆皓明说:“老师,您料事如神,第一次不测个‘跑’字。你叫我莫性急,要多走。
走了这大半年,终于走通了,要的资金第一期到了位。后面的……”
道长连连挥手,说道:“你不要说了。”
陆皓明望着道长。
道长说:“跑字12笔,前面足旁,一共7笔,7月份到位。后面包字5笔。再过5个月全部到位。”
“不,处长答应我,10月就能到位。”
“12份全部到位。”道长不容分说。
陆皓明愣了一下,突然记起柳处说,年底再拨300万。年底就是12月。
他一拍大腿,惊讶道:“老师,您真是神仙。”
在一旁的任志远听着他们的对话,莫名其妙。问道:“你在车上说,不是10月全部到位吗?”
陆皓明说:“柳处长还表了个态,年底再拨300万给我。所以老师讲的没错啊。”
任志远说:“收我做徒弟算啦,这店小二的差事,我不想干了。”
道长笑道:“我来开酒家也赚不到钱,你来干我这一行呢,也不一定干得下。上天不会亏待谁,各人门前一株露水草,除非是愚、蠢、懒、贪。”
陆皓明问:“愚蠢懒贪,具体指的是?”
道长喝了一口茶,释疑道:愚,智力差。蠢,在智力差的基础上,要加上体力差,就是行为笨拙。
懒,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身体差,确实胜任不了体力和脑力劳动,只好偷懒。另一种身体没问题,就是厌恶劳动。
贪,就是极力追求某种东西,不知足。”
任志远说:“那赌和嫖呢?”
道长发出短促一声笑:“这两种都属于贪,在钱财上不知足,在色欲上不知足。”
陆皓明说:“跟您到一起,许多事情就从源头上分析得清清楚楚。”
任志远说:“老师,我第一个是女孩,准备生二胎,想取个名字。”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呢?”
“我想取个卓越的‘卓’字。问了当地的一个叫慧智大师的人,他翻了字典,说这个卓字,在甲骨文上与‘离’字相近,劝我不要用这个字。”
道长淡淡一笑:“那位大师还没弄懂甲骨文。”说罢,他在纸上写下“离”“卓”两字的甲骨文。
“离,卓两字,在甲骨文中,确实像一个字,上面是一只鸟的形象,下面是‘耳’字一样的捕鸟器。离字就是那只鸟已被捕获,因为这种鸟的读音叫‘离’。
当这只鸟被捕获后,大家高呼‘离离离’,意义是这只离鸟已到手。
卓呢,就是这只叫离的鸟,几经折腾,挣扎一阵飞走了。飞到高远的天空去了。
大家就惋惜地叫道‘糟糟糟’,意思是‘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
当道长最后一句,用唱歌的形式唱出“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时,任志远和陆皓明都笑得岔气。
任志远笑完道:“老师,你还蛮时尚,林依轮的《爱情鸟》都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