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几天时珍起得都很早,再加上耳塞的作用,她几乎是睡到了天大亮才睁开了眼。
许是心情不好,时珍洗漱完之后没有一点想吃东西的欲望。
她来到一楼把买的那一箱书都搬到了餐桌上,电脑摆在正中间,被书墙包围着。
时珍拉开椅子没有坐下,而是蹲在了椅子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些不爽,就是那种看见路边有条狗都想踢一脚的不爽。
可能是没睡好吧。
时珍烦躁地翻开了书本,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明亮的颜色打在书本上。
一片刺眼的温热落在脸上,非但没有让时珍的心情得到缓解,反而还加重了心底的烦躁。
压抑着写完了一整页行测常识题,时珍翻到最后一页对了一下答案。
第一道错,第二道错,第四道错……
一共十道题,时珍错了一半多。
时珍:……
她重重地合上了书本,突然感觉很委屈。
没有穿袜子的脚踩在椅子上,尽管屋内供暖很足,但还是微微发凉。
时珍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了膝盖上。
心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她突然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拧巴呢?为什么就非得要妥协呢?破公司明明都过搞了为什么突然删人?!
再说了考公这东西,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上的吗?
有人天生命里带编,准备得没那么好也能一次过,可有的人就是没有吃公家饭的命,考几年也考不上的大有人在。
并非妄自菲薄,但她可不相信自己是前者。
那万一是后者呢?
光想想时珍就觉得很可怕,说不定考两年没考上,家里人还会让她赶紧找个工作算了。
可那时候空窗期两年的她还能找到什么工作?
堂哥会不会又让她考编……
时珍越想越难过,越想约觉得她的未来是无解的。
她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已一个人。
啊对,她还有谢哥送的大别墅,实在不行到时候把房子买了,省吃俭用下半辈子好像也不用太愁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后两个她可以接受,可第一个不行啊。
作为一个母胎solo,时珍还是挺想体验一下谈恋爱的感觉的。
抽泣声逐渐变大,没一会就由绵绵细雨转变成了滂沱大雨。
在没有其他人的空间里,时珍放肆地大哭了起来。
根据她多年的经验,哭出来之后会很爽,情绪得到了发泄也就没有那么憋闷了。
她不知道仅仅一墙之隔的门外,那辆不知何时停在院内的卡宴里,一个男人正裹紧了外套紧巴巴地躺在座椅上。
她更不知道,要不是带了只小猫来,那男人就要被冻成望妻石了。
谢谦是被梨花舔醒的。
梨花在车里呆了几个小时,碗里的猫粮没了,活动的空间也不大,本就有些躁动。
再加上车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梨花就越发不耐烦起来。
它跳到谢谦腿上去舔他的手指,小猫舌头上的倒刺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谢谦只觉手上一阵刺痛,意识慢慢开始回笼。
他想动一动手指,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经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