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衣帽间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左手边一整排地纯白浅白米白男士衬衫,右手边,则是一排由从深到浅各种色系各样款式的男士西装。
衣帽间地正中放着一张黑色金属岛台,约摸一米来高,顶部是一面透明玻璃,玻璃下面,能清楚看到四四方方很多格子,每个格子里放着的东西都不相同,有领带,墨镜,胸针,袖扣。隔着玻璃,有些格子熠熠发光。
衣帽间呈回字形,对着门的另外一边,有扇一米多宽的窗户,窗户下面是一张黑色地大理石长桌,配一只黑色的圆形真皮凳子,桌子旁还有一块与人等高的镜子。
整个衣帽间,依然是黑白灰地主色调,整洁而冷清。
晏景明拉开靠近窗户边的两扇通顶柜门,里面分了上下两段,下面挂着一排衣服,有女士白衬衫,米色灰色的西装裤,还有一套黑色女士西装,以及几件真丝或毛绒质地睡衣,甚至还有一件浅薄荷绿地刺绣旗袍,上面则是几个同样大小地咖色盒子。
晏景明笑道,“盒子里也是很早之前,给你准备的东西,衣服都是你的尺码。这条旗袍,是某次拍戏,遇见一位宁波老裁缝师傅,原本是给剧组设计的服装之一,我觉得特别合适你,就留下了。或者,你等会儿试试?”
静和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件旗袍,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一种很熟悉地契合感。
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是这样,无一点不细心,无一处不妥帖。
静和洗过澡吹干了头发,换好睡衣后,一一去打开那些咖色盒子里。
在里面,她看到了数套女式贴身衣物,确实是她的尺码,以及一整盒某个她常用品牌的护肤品,洁面护肤面霜眼霜精华一应俱全,日期还是非常接近的。
她拿着这罐面霜,有些狐疑地走出衣帽间。
晏景明刚好洗完澡,走出来。
他身形修长,穿一套米白色亚麻睡衣,慢条斯理地坐到沙发上,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整个人俊秀而清爽。
他还是这个习惯,不太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每次总拿厚厚的干毛巾,捂住整个头,把头发擦干。
静和想了想,到底从他手里,轻轻扯过了毛巾。
晏景明一直是个很好安排的人,此刻他乖乖坐好,静和站在他背后,拿着厚厚的毛巾,仔细地揉着他还半湿的头发。
静和问道:“你怎么知道,面霜我平常用这个牌子?”
晏景明笑地神秘,“我猜的,纯天然植物成分,你应该会喜欢。前几年,因为签代言合同,厂家有邀请我,实地去看他们的生产线和实验室,确实不错。”
静和这才反应过来,她说道:“韶韶当初强烈建议我用的时候,只说是朋友推荐,有看过它们家生产线,原来,是你给她推荐的吗?这几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静和生的白,夏天太阳很大的时候,一晒久了,整个脸上立刻泛红过敏,偏偏她的工作性质,又经常要在各处工地现场,避免不了阳光。
每年夏天,韶韶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防晒黑,她则是带一顶宽檐帽,怕皮肤晒过敏。
一直到后来,韶韶给她推荐了这款当时还比较小众地植物药妆。
她试用过后,效果立竿见影,就一直用了下来,后面果然省去了很多麻烦。
原来,还有这个前因。
晏景明仰着头,见到了静和仍然带着狐疑地目光。
他认真说道:“其实韶韶,没有透露你地任何消息,包括这次回国。她每年只在春节回我一条信息,新年快乐,就再无其他了!从前,给她介绍的一些工作机会和一些圈内合作同行,她也是悉数拒绝,甚至我说明了,没有和你的事相关,韶韶还是拒绝了。你的这份倔强,她倒是学了,还十足十地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