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端起他那宝贝饭碗,灰溜溜走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严,就差反锁了。
人刚离开,周鹤就冲陆情勾勾手,说:“手机放下,有正事儿跟你说。”
“怎么了?”
陆情以为他要说一起去敦煌的事,赶忙把手机放下,坐起来,和他并排。
“平静是被栾奕的人弄走的。”
“我知道啊。”
陆情一脸坦然,视频里那辆车还是她认出的呢。
周鹤转头过来,传递过来的眼神像是要把陆情钉住一样,狭窄的屋子里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平静说他们抓错了人。”
“她跟我说了。”
周鹤还是那副神情,“那你知道他们想抓谁吗?”
陆情心头一惊,预感不太好。
见她没回应,周鹤突然附身过来,双手绕到陆情脖后,解开玉坠的结,攥在手心又平摊开,说:“栾奕要你这个,你不会不知道。”
陆情眨眨眼,明白了,但是没想通。
区区一个玉坠怎么会惹祸上身,虽然平静做了替罪羊,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放手。
也幸亏平静没什么大事,不然她良心没法安宁。
“我建议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戴了。”
周鹤说完,把玉坠塞回陆情手心,他的话让陆情觉得玉坠都变得沉重了。
“为什么?”
陆情想知道。
第八章
周鹤起身双手插兜站在窗前,窗格影子铺在他身上,被衣服褶皱拉弯,随着他胸膛起伏变化着形状。
陆情看到这个场景不禁被吸引了,看得直愣神。
她一直觉得人世是很奇妙的地方,任何事物都有被喜欢的权利,哪怕是最微小最不起眼的,就像眼前最普通不过的光与影。
“因为有人想要。”,周鹤轻描淡写,但足以说明。
一个玉坠而已,能牵扯出多少是非呢?陆情戴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实在想不通。
但周鹤的话已经充满警告了。
相比栾奕那边,陆情更相信周鹤,起码他身上没有危险气息。
暂时。
“好,那就先不戴了。”
陆情伸手把它塞进背包夹层里,特别随意。
周鹤还像有点不放心一样,眉头皱着,说:“下午的火车,一起去敦煌,方南定好票了。”
“他去吗?”
“不一定。”
“哦。”
陆情两条细腿百无聊赖地晃了晃,弄得床板吱吱呀呀。
周鹤闻声转过头来,身上光影流动,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事儿多还是怎样,他脸上竟然没有之前那股痞劲儿了。
“你休息一会儿,出发的时候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