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零零碎碎的事情处理完毕,是时候回杭州过个好年了。
临行前和肖菲菲,林凡几个聚了聚,也去安浅的酒吧坐了坐,倒没有喝酒,对于那晚醉酒的事情,她也闭口不提,而安浅也没有说什么。
离开的那天,a城下起了一场大雨。
可是高铁站里依旧人潮拥挤,并没有因为这场大雨阻拦住他们回家的心。
突然想起那时候读大学,有一次寒假去送家在外地的朋友,发现火车站里的人流熙熙攘攘,许多在外务工的人就直接在地上铺上一层报纸,或坐着或躺着,等待着自己的那一列火车。
送同学上车时,本来排好的队,在检票开始后,也有不少人不顾秩序向前挤着。那时,从未离家的夏莫雪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归心似箭。
但是后来去了法国,每逢年末回家的时候,她算是深有所感。
坐上高铁,想着几个小时后便能见到父母,吃到母亲亲手做的菜,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开心。
在父母面前,她似乎永远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重新踏上杭州的土地,夏莫雪只觉无比的舒畅,连空气都似乎比a城好,杭州不比a城寒冷,虽然也是寒冬,但是多少还是温暖了一些。
提着行李和给父母买的礼物,夏莫雪打了辆车,向家奔去。
本来,父亲说要来接的,可是夏莫雪说这么一来一去挺麻烦的,而且自己这么大人了,打车就可以了。
出租车还没停稳,夏莫雪便看到了等在小区楼下的父母。
仿佛真是岁月催人老,才半年的时间,母亲眼角的皱纹越发多了。
腊月里,全家团圆,其乐融融。
依旧是一桌子菜,夏青岩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还开了瓶酒,和女儿对饮了几杯,而向玉卿则不断的给女儿夹着菜。
喝了些酒,夏青岩似乎话也有些多了,不断夸赞这虎父无犬女,连酒量都那么随他,而向玉卿虽然言语上有些责怪不该让女儿一下火车就喝酒,但是却也没有制止。
母亲洗碗的时候,夏莫雪在一旁帮着忙,看着母亲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夏莫雪不禁疑惑的问道:“妈,出了什么事吗?”
“哎,”向玉卿叹了口气,“莫雪,还记得之前在大学里教你的郝老师吗?”
郝老师?夏莫雪大学时代只有一位姓郝的老师,就是郝玲,突然听母亲以这样的表情提起,夏莫雪心底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当然记得,郝老师怎么了?”
“真是老天都不长眼啊,那么好的一个老师竟然偏偏得了癌症。”
夏莫雪那时候在学校,郝玲给了不少帮助,再加上本来又都是杭州人,夏家自然对这位夏莫雪的授业恩师很熟悉。
只是没想到前几天却突然听到了些关于她病情的消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夏莫雪。
“癌症?”这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夏莫雪知道郝玲身体不好,当初她将杂志社交给自己也是这么说的,说是身体不好要去纽约静养,但是却并不知道竟然是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