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我和这位公子可不熟,你们打你们打,我就此告辞!”箫望暗暗瞄了一眼钟泊雅,一挥袖子就撤了。
钟泊雅此番是和镇南王撕破了脸,他想收拢他也没什么价值了,日后终归是个死人。
“我看谁能出这个门!”夫人一声令下,那些人举着刀向他们砍了过来。箫望暗骂一声,被随从包围了起来。
“箫三娘,我乃襄城罗轩斋箫望是也,你敢杀我?”
箫三娘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管账的,死了就死了。我怎知道你是真是假?”
箫望气结,这还真是讽刺至极。自己辛辛苦苦给老板管账敛财,末了还要被杀。简直比卸磨杀驴还要可恶!他原本以为王爷对他们这些下人是有情谊在的,所以才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谁成想这不过是他收拢人所用的手段罢了。
“箫三娘,我箫望记住你了!”箫望冷笑一声,对手下的杀手下令道:“谁取下她的项上人头,便赏百两黄金!”
氛围立马胶着起来,本来箫望便被归类为钟泊雅这一方的人,现在他话已出口,两方人立马开打,不分你我的混成了一团。
箫望起初一直注视着两方的战况,忽略了钟泊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钟泊雅和那个云十八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那个小倌也不见了!
而他这边和箫三娘打的正起劲,他总不能说撤就撤了。
真是被这个狡猾的朝廷的人给耍了!
这一切分明就是他计算好的,让他们自己黑吃黑!
箫望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若是再让他遇到他,定要扒皮抽筋,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人!
这厢薛延和钟泊雅被云十八带着去了一处小院落下了脚。
“还没见过这日进斗金的销金窟真正的面貌,着实有点可惜了。”薛延砸吧了一下嘴巴,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手上那群兵没什么乐趣,就喜欢聚在一块摇骰子。本来军营里是不许赌博的,奈何军旅生活艰辛,苦中作乐,薛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左右不许他们赌钱,也就由着他们了。
“呵!”钟泊雅冷笑一声,瞧着薛延,“那钱也没进你的兜里,你惦记什么?”
“这不是惦记着什么时候把它放国库里吗?”薛延立马回道。
许是薛延这样精打细算的想法正好和钟泊雅一样,钟泊雅只是低低的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些什么了。
“我乏了,让人少点热水,我要沐浴。”
“喏!”云十八得令便退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是一家小宅院,四四方方,算上大堂还没有方才那销金窟的大堂大。
钟泊雅挑了一间屋子推门进去了,薛延站在院子里,盯着他那屋子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