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较《聊斋志异》而言,我更喜欢现代影视文学作品里的人妖恋。现代的人妖恋简单化,纯粹化,美好浪漫化了,恋爱只是单纯的恋爱,不带有其他任何深刻恶劣的大背景的描写,也不影射社会或人类。我喜欢这种岁月静好,想爱就勇敢爱的故事。
动漫正看在兴头上,门铃响了。我叫了几声颜朗没反应,便自己跳下沙发开门了。
“surprise!”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
我的老母,一个年过半百却强作可爱的女人,此刻她手里握着老大的七彩棒棒糖,对我斜头歪脑,挤眉弄眼。在我记忆中一直是成熟稳重形象的老爸,此时配合着我老母,一手举着一只沙锤摇个不停。脚边还有半个小大人的弟弟,带着小黄帽看起来可爱,像个乖宝宝的他嘴角含着吹卷,吹卷一会儿短一会儿直响个不停。我听了嫌烦,便动手打了一下他脑袋,他丫明显表示不服,将吹卷撸直了对着我吹,险些儿弹到我脸上。
不得不感慨一句,还好我早些年嫁了出去,不然在家呆着,画风准得跑偏,瞅瞅这一家子画风,真是清奇!
“颜朗!颜朗!你岳父岳母小舅子来了,赶紧出来迎接一下!”
叫了半天没人回应,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推门寻找,没见着人,这才知道他出去了。
当初新房装修时,我和颜朗的婚纱照刚拍出来,整整两大箱子寄到了家里。设计师瞅见了,便建议我们把婚纱照挂墙上,说这样不仅解决了照片摆放问题,还能起到装饰作用,让人感觉家里分外甜蜜温馨。我是无所谓,有得住就行,至于装潢设计什么的,他和颜朗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挂满了婚纱照的墙正对着正门,因而推门可见,很吸引人眼球。这不,我曾经那位稳重成熟的老爸和一直时尚时尚最时尚的老母正对着照片墙指指点点。调皮捣蛋的老弟爬上沙发,一蹦一跳,沙发上的垫子被他肉滚滚的身体弹落一地。
我打电话给颜朗,电话那边接通了,我问他在哪儿,告诉他我爸妈和弟弟今天突然都过来了,晚上回来时多买一点菜。
颜朗说;“菜都买好了,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我说:“好的,等你回来。”挂掉电话后,心里莫名暖暖的。三年过来,颜朗像个先知一样,总能在我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率先将一切打点好,然后出现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饭菜端上了桌,弟弟一屁股坐在了颜朗旁边,敲着碗筷,撒娇道:“我要跟颜朗哥哥坐在一起。”
“什么颜朗哥哥,叫姐夫!没大没小的。”我说。
“小孩子嘛,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是不是呀小弟弟。”颜朗坐下,摸着弟弟的脑袋,笑的挺好看。
话说颜朗平时都没有这么温柔地看过我,也几乎没有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话,想想真气人。但是再气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强迫颜朗对我温柔吧。我只能将不悦放在心里,化为吃饭的动力。
“吃吃吃,咱女婿做的饭菜,一定要好好尝尝。”父亲打个招呼,大家便开动。
以前上学时,家里是妈妈洗衣做饭,我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婚后,我依旧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毫不夸张地说,结婚三年来,我几乎没怎么下过厨房。毕竟我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呀。
好吧,不下厨的真正原因是我做菜特别难吃,难吃到可称为是黑暗料理中的霸王料理的地步,实在让人无法下咽。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做菜是个非常危险的家务劳动,记得刚结婚那段时间,有天早上起来我想意思一下做个早饭,结果饭没做成,险些儿把厨房给炸了。我是不明白了,刚倒油进锅,火苗是怎么跑进去的。
犹记得当时激动人心的画面:火苗顺着锅沿倏得一下串进锅里,打进锅里的鸡蛋猛得烧着了,一锅的大火像极了餐厅里颠大勺师父的手法。然而我毕竟没当过厨师,也不会颠勺。我吓得啊啊大叫。颜朗闻声赶来,将我揽到身后,迅速拎起锅盖将火盖灭。后来我对做饭这事儿就有了阴影,再后来就不下厨了。反正颜朗会做菜,他也喜欢做菜,让他做好了。
“我不要吃青菜,我要吃肉,我要吃颜朗哥哥做的红烧肉。”我好心好意夹个青菜给弟弟,他直摇头,说不喜欢要吃肉。
我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肉,小小年纪就挑食,你看你现在胖的,跟小猪似的。幼儿园里还有小女生喜欢跟你玩嘛?”
弟弟被我说急了,憋屈嘴,羞愤地喊道:“谁说的,不是没有女生跟我玩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