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荣常在吓得不轻,这会儿病的厉害……”莲婉仪柳眉微蹙,担忧的看向淑妃,“这事要是传到皇后或者陛下耳朵里,会不会不太好?”
“我罚她们的事情,皇后昨日就知道了。我也是按照规矩来,她们以下犯上,我罚了她们,谁也挑不出错处来。至于陛下那边,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日理万机,岂会在乎这么点小事,估计荣常在和康美人是哪两位,他都想不起模样来,哪里犯得着为这事跟我生气?”
淑妃轻笑着说,拿了颗黄中泛青的橘子慢慢悠悠剥了起来,又拿起一瓣橘子皮递到莲婉仪的鼻子下,“你问问这味儿是不是挺好闻的?”
“嗯,清新爽利,闻着脑袋都清灵些。”莲婉仪道。
“那个盛常在身上就是这味儿,那日她给我请安,走近一点就闻着她身上这淡淡的香味。不过她身上那味比这还好闻一些,更淡雅清甜……听说这是她自带的体香,啧,咱们陛下真是好服气,夜里抱着个温香软玉的小美人睡觉,连熏香都省了。”淑妃狭促的开着玩笑。
莲婉仪也轻笑了两下,又想起什么,出声道,“姐姐,萧嫔的肚子也有三月了吧?”
淑妃想了想,“是满三月了,前三个月她天天闷在宫中,生怕胎坐不稳。现在满三月了,怕是也能出来走动走动。你问这个作甚?”
莲婉仪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向淑妃的肚子。
淑妃一怔,有些不自在的遮了下,“阿莲,你这般看得我怪不自在的。”
“姐姐,你得想办法要个孩子。”莲婉仪忽的伸手抓住淑妃的手,目光真挚又急切,因常年生病而显得苍白的肌肤泛着一丝不健康的红,“贤妃、德妃膝下都有孩子,她们或多或少都有了倚靠。可这些年,你一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心中知道你的好,也实在有愧。你侍奉陛下这么多年了,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若是再过几年,我、我撑不住了,有个孩子陪着你,你余生也不会太过孤寂。”
“胡说什么,怎么会撑不住!”淑妃脸色凝重,美目带着几分伤感,“咱们早就说好了一起在宫中相伴到老的,你若敢食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莲婉仪笑了,握紧了淑妃的手,“姐姐,要个孩子吧,不论公主还是皇子,孩子就是一道护身符。”
淑妃触及她眸中那份坚定,心中又是悲伤又是无奈,最后只点了下头,“我尽力。”
………
眨眼又过去半月。
这段时间,景帝来后宫的频率挺稳定的,翻牌子的次数也挺稳定,每翻三次牌子总有一次是盛南晴。
这种不愠不火的状态,盛南晴还是比较满意的——除了每回在床上某男总是龙精虎猛的像是八百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的压榨她、折腾她、蹂躏她。她严重怀疑,这男人在别的妃嫔那里是不是都“吃不饱”?这腰力,服气!
另外这期间,宝眷轩那位荣常在高烧退了,却得了癔症,成日里疯疯癫癫的,偶尔静下来的时候,就爱盯着南边默默流泪,嘴里反复嘟囔着“我想回家”……为防止她伤人,许皇后派了两个健壮的老姑姑守在宝眷轩,可以说这个荣常在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除了这件事情,后宫还是很安稳平静的。
这日,盛南晴又被太后叫去抄经。
每次只要她去了冷宫,第二日寿康宫那位定会把她找过去,问来问去也就那么重复几个问题,比如赵太妃心情怎样啊、胃口怎么样啊、睡得怎么样啊、今天穿着打扮怎样啊……
每当这个时候,盛南晴总是忍不住YY柳太后和赵太妃的往事,甚至有一种想要写书的冲动,书名她都想好了,就叫做《后宫深深之太后与太妃不为人知的二三事》。
午后阳光明媚和煦,盛南晴带着珠儿往寿康宫走去,手中还提着亲手做的糕点。每次去太后宫里总会满载而归,她也不好次次空手去,索性就亲自下厨房做些御膳房没有的点心送去。
拐过前头那道宫墙,远远却瞧见一队轿辇过来。
珠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主,是萧嫔的轿辇。”
萧嫔?!
盛南晴心底好奇,老早就听说过这个小姐姐的名号,就是一直没见过,这次总算能见到了嘛!
等轿辇走近,她规矩的退到路边,按照礼数给萧嫔请安。
萧嫔也看见了盛南晴她们,经过宫女的提醒,也知道这位就是最近皇帝的新宠。
她摆手让轿辇停了下来,又转头看向右手边,“你就是陛下新封的盛常在?果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可人儿。”
“萧嫔娘娘才是真的端丽冠绝、光艳逼人,嫔妾不过蒲柳之姿而已。”盛南晴文绉绉的回答着,但她这话倒不是刻意吹捧,毕竟萧嫔的颜值的确很高,起码九十分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