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帮,她又不是解不开,盛逢时瞪了袁木一眼,拿掉内衣,接着把裤子脱下来折整齐,都和上放在一起。仅余一小件,给袁木看正面还是看反面其实没什么差别,盛逢时面对着袁木,手指挑起内裤边。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袁木右眼写着“期”左眼写着“待”。
盛逢时手往两边一摊:“你帮我。”
她看到,袁木竟然咽了下口水。
袁木两手齐上,把前面拉低几厘米,手绕到后面也拉低几厘米,这么一前一后重复几次,才把内裤拉到大腿处。袁木又拉了一下,内裤顺着腿滑到地上。盛逢时用脚挑起来,拿在手里走到莲蓬头下,说:“太慢了。”
浴帘拉上,水声响起。袁木想:她怎么不把内裤给我洗呢?
等待盛逢时洗澡是个享受的过程,袁木这么认为。听着水声变化,她会在脑中幻想盛逢时的动作,比如抬手,或者弯腰……
袁木感觉鼻腔里热乎乎的,吸了吸又没有东西。不能再想了,再想不利于身体健康,袁木站起来把换气扇开了,心说难怪刚才头有点晕呢。
盛逢时洗好出来,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袁木帮她吹好头发,两人回房间。
袁木把洗过的内裤挂在房间的窄阳台上。这个阳台就是专门用来晾袁木的衣服的。袁木和袁松林现在住的房子,这一排平房,都是后来才盖的,那时候袁木的妈妈已经离开了,袁松林没有再娶的想法,家里没有女主人很多地方不方便,为了让袁木住得舒服,袁松林这么沉闷的性子,跑了好几户有女儿的人家,隔三差五请教那些妈妈们有什么要注意的,后来盖房子的时候,他就在自己房里加了个小卫生间,父女各用各的,又把袁木的房间分出个阳台,分开晾衣服。
盛逢时把穿过的衣服打包收起来,这么晚洗衣服打扰其他人睡觉,而且洗好了到走的时候也不一定干,盛逢时打算收好了带回去一起洗。
她头发刚吹干,现在直接睡下明天起来会乱,还要等一会儿。
“困吗?”她问。
袁木:“不困,看到你就很精神。”
“今天来太晚了,明天,带我去看你的小树吧?”
“好啊!”袁木高兴同意。
盛逢时笑了笑,说道:“如果我今天不来,明天早上我们都是一个人醒了。”
“但是你来了。”
“是,很想你,所以来了。”盛逢时说,“虽然我们住在一起没有几天,可是想到要一个人醒,我心里还真不习惯。”
袁木道:“见你一面,就开始习惯见你;见你笑,就习惯你对我笑;牵了手,就习惯你的手掌;抱过你,就习惯每天能和你拥抱。”
盛逢时笑道:“习惯养成得太快了。”
“可能不是习惯,是太喜欢。太喜欢所以像习惯。不能见就难受,像是打破习惯。”
盛逢时:“随便是什么吧。你在就好。”
袁木脑袋放在她肩上,说:“我一直在。”
等盛逢时的头发没有了潮湿的感觉,两人关灯躺到床上。盛逢时家里那张是一米八宽,袁木这张一米五,按定义来说也是双人床。袁木以前都是独自睡,现在多个人,感觉似乎有点挤。
但是袁木身体两边都有空余,她们并不是真的挤在一起。袁木想了一会儿,挪了挪,和盛逢时手臂贴着手臂,发现果然有用,现在感觉不挤了。袁木很满足,闭上眼,听到盛逢时呼吸变沉,心疼的感觉又涌上来。虽然盛逢时不说,但是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她一定累坏了。袁木七想八想,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睡着了。
这一晚盛逢时睡得极好,早晨醒来,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不适感。城市里再安静,也比不过乡下。
袁木还在睡着,两个人贴得很近,盛逢时没敢动,怕吵醒袁木。
过了半小时左右,袁木终于醒了,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向身边,看到微笑着的盛逢时,袁木咧出几颗牙。
两人没在床上多待,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邹琪那间房的房门还关着。到卫生间洗漱之后,出来再看,邹琪的房门依然关着。袁松林早就起床了,早饭都做好了,三人吃完了早饭,邹琪还是没起床。
因为昨天说好一起上山,盛逢时和袁木坐在客厅打扑克牌,袁松林没去干活,怕声音吵着邹琪,坐在一边看她们打牌。等到八点钟邹琪房门还没开,袁木说:“我们先去吧,下午再去一次。”
盛逢时:“好。”
袁松林道:“你们去吧,我在这等着,她醒了我给她做饭。”
袁木点头,和盛逢时一起走了。
昨天盛逢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什么都没看到,今天出了门,盛逢时抬眼一望,这周围全都是山,山色浓淡不一,连绵起伏,颇令人震撼。
袁木牵着她的手,指着一座座山为她介绍,去过的,山上有什么,没去过的,为什么没去,闲闲碎碎说了一路。
上山之后,袁木便开始讲她在哪里挂过吊床,在哪里见过小动物,在哪里被蚊子咬得厉害……盛逢时体力不错,路上没叫过累。种树的位置比较高,盛逢时看到袁木的小树们的时候,额头已经出汗,袁木帮她擦干,笑着抱住她,轻声说:“你能来,我真高兴。”
盛逢时回抱着袁木:“我也高兴,能看到你长大的地方,能接触你过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