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做的太久,第二天我起晚了,睡到下午才醒。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能睡?”许宴拨了拨我睡醒翘起来的呆毛说。
我打了个哈欠,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醒的很早。”
许宴嗯了声,说:“好吧,我的错。”
在酒店吃了早中饭,我和许宴准备出门随便转转。
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只是在附近随便逛了逛,因为我有些累,都怪许宴。
走在拥挤的人潮中,我和许宴肩并肩,像是每一个在散步的过路人一样。
指缝突兀的被塞满,我低头看了眼与我十指相扣的大掌,又抬头看了眼一脸无事的许宴,小声说:“这儿人好多。”
许宴嗯了声,说:“我不在乎。”
好吧,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我想。
我一直在关注着我们两人紧牵着的手,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走到了教堂前面。
石室圣心大教堂,周围聚集了很多人。
情不自禁的,我停下了脚步,站在教堂前驻足观看。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沦为背景音,占据我全部感官的只有面前的大教堂。
“想结婚吗?”许宴的声音突兀的传入我的耳朵,将我的思绪拉到正常的轨道上。
“什么?”
“我问你想结婚吗?”许宴又问了一遍。
“和谁结婚?”我问。
许宴笑了声,问我:“你想和谁结婚?”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件事情,就算是之前很早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情。”
“那想过和我吗?”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想过,毕竟我们是两个男生,况且,我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是不可以的。”
“那你想吗?”他问。
“想就可以吗?”我问他。
“可以。”许宴说。他勾了勾我的手指,说:“以后我们去国外结婚好不好,在教堂里,以彼此爱人的身份,无关血缘,也无关性别,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巨大的信息量铺头盖脸的朝我砸来,我还消化不了,但理解了许宴的意思。
他要和我去国外结婚。
教堂,白鸽,教父,证婚词,戒指,两个相爱的人。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向往。
或许在世界的各地,还有许多像我和许宴一样的情侣,彼此相爱,但因为性别相同,无法得到那一纸证明两人相爱的证书。
但没关系,相爱的人自会相爱,即使被世俗阻拦,他们的灵魂依旧会冲破束缚的牢笼与彼此拥抱。
晚上睡觉时,我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我依旧在福利院里生活着,依旧是自己一个人,依旧是被人唾弃的存在。
早已习惯这种生活的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情。毕竟,心痛的久了便不会觉得有痛觉的存在。
像是往常的每一个深夜,我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看窗外斑驳的树影,和每天都在发光的月亮。